地地势复杂,易守难攻,申屠不愿将士涉险,只好围而不攻,来问良计。”
裴獗道:“将士性命要紧,无须拼命。”
温行溯点点头,叹息一声,“秀峰山匪盘桓此地已一年有余,山中定是储存了不少粮食,足够坚守。”
说着,他又有些唏嘘,“关平麾下,俱是好男儿。”
裴獗看他一眼。
温行溯惊觉自己的立场,说这话似有不对,拱手致歉,苦笑一下。
“末将失言。”
裴獗道:“大兄所言极是。”
没有客气地称温将军,而是跟着冯蕴唤得亲近。
又道:“若能将其招揽,是我军之幸。”
温行溯没有听到责备,心弦松开,转头又一想,裴獗本就如此,是他太小心了。
于是笑了笑,“末将也有此意,只是这支万宁残军狠绝异常,作战全不惜命,大有跟北雍军玉石俱焚之意,仇恨颇大,恐是宁死也不会降。”
要降早就降了。
又何须等到今日?
可越是这样的对手,越是令人敬重。
想一想冯敬廷所为,再对比这一支万宁残军,冯蕴都替亲爹感到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