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粮草物资,乃至军情传达,都甚为艰难。此次与北戎之战,便是如此。”
他好似怕小皇帝听不懂,说得缓慢,也没有因为对方是小孩子,就敷衍了事,极为认真地向元尚乙分析利弊。
言罢,他淡淡喟叹。
“西京脆弱。臣建辅都,是为在水土肥美之地,为陛下留一条后路。在安渡扎下深根,至少可以填饱肚子。”
元尚乙似懂非懂。
裴獗道:“新朝刚立,适逢天灾,百姓疾苦未停,天下想要长治久安,须得减少兵祸,发展农耕,只有先解决了吃饭的问题,才能图谋长远。安渡位居中土,恰是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冯蕴很少听他说这么长的话。
真长。
真长呀。
她瞥眼过去。
元尚乙点了点头,“朕懂了。朕会好好读书,今后在大将军的辅佐下,让天下百姓都吃得饱饭,穿得暖衣,不再挨饿受冻,更不要每到过年,就听到有人饿死,冻死”
裴獗眯起眼,“陛下有大志向,臣责无旁贷。”
马车继续往南行,左转向南,便是刺史府。
再有两日,刺史府就要办喜事了,可以看到准备婚宴的仆从进进出出,脸上都带着喜色。
冯蕴正想问裴獗,要不要去贺洽府上坐一坐,前面街口就驶来一辆车,在刺史府前停了下来。
帘子掀开,露出一张女子的面容。
天下人:雍怀王身负重伤,恐将不治。
裴獗:本王在读书。
敖七:阿舅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要轮到我了?
裴獗:你舅还是你舅,读书呢。
淳于焰:等裴妄之一死,以我之姿,何人可以匹敌,终于要结束这昏暗无光的暗撸岁月了
萧呈:没听到吗?他在读书。
温行溯:不仅听见了,还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