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戳瞎他的眼睛,收复郑寿山,打痛李宗训,不费一兵一卒,岂不快哉?
“你这妇人”
裴獗突如其来的感慨,让冯蕴忍俊不禁。
她知道,她方才严肃的表情,还有那些出格的话,在这个世道,是有违妇人之德的,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震惊。
可她已经藏不了了。
装也只能装一天两天,不能永远在裴獗面前伪装下去。
“怎么办呢?我就是这么坏。”冯蕴声音婉转如黄鹂,目光却锐如刀刃。
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裴獗。
“大王怕吗?”
小猫爪子似的音调,挠在心上。
裴獗看过去,那是一双明媚清澈的眼睛。
自信、笃定而张扬。
这便是冯蕴。
他道:“不娶也娶了,怕有何用?砸手上,也是无奈。”
冯蕴低笑一声,表情轻松而愉悦,“这可不像是你雍怀王的为人,奋起反抗,斩于马下,才是正该”
“本王也不能免俗。”裴獗说着便将人用力一拉。
冯蕴收势不住,撞在他的怀里。
她仰头而笑,“如何不能免俗?”
裴獗低头看着她,声音徐徐,气息如有木樨清香。
“色令智昏。”
“色字头上一把刀,大王可要小心了。”
“那我便”他将冯蕴捞高一些,坐在腿上,再慢慢按住她的后腰,紧贴在一起,慢声道:“斩于马下。”
冯蕴低低吟哦一声,避不开他火热的大手,声音仿佛压在喉头。
“伤口,小心伤口”
“无妨。”一阵疾风骤雨,帘帷轻荡,二人热得一身是汗,裴獗到底还是喘息着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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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晴,太阳炙热。
从花溪上吹过来的风,仿佛都是热的。
两驾马车一前一后,从长门出发,绕过村学的大路,一一从农具坊,畜牧场,制衣坊大门外的村道,慢慢地驶过去。
淳于焰仿佛欣赏了一遍冯蕴的江山。
因煤球对庄稼和生活的影响,冯蕴将煤球作坊直接建在了小界丘山脚下,那里原有的两家猎户,她也使了些钱粮,为他们在村里另建了住处,搬了出来。
如今整个小界丘,都是长门的矿山和煤球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