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吃醉了酒。
“刺史君,这是何意?”
贺洽冷着脸道:“这正是贺某要问郡侯的?贺府摆喜宴,郡侯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出现在后院,是为哪般?”
其实屋子里的场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贺洽还是给曲恭留了面子。
当然,也是因他心有疑惑。
曲恭再不正经,也不会选这样的时机,跑到贺家后院乱来
他知道个中异常,曲恭更是觉得泼天的冤枉。
“刺史君,刺史君你听我说”
他的脸上流露的全是慌张,急急忙忙摆手,却因饮酒过多,导致舌头不利索,半晌也只说明白了一件事。
“本侯绝无秽乱贵府之意,本侯是被人暗算的,方才在便房出恭,让人打昏,再醒来便在此处”
贺洽似信非信。
但此时此刻,他不能信。
“荒唐!”他的视线望向榻上的女子,“你是杨三娘的仆女?为何跟宣平侯暗通款曲”
那仆女手指抓住衣襟,吓得脸色青白不均,身子颤抖不停。
“仆,仆和宣平侯没有私情,没有的”
贺老夫人怒了,“还说没有?让人捉奸在床还不承认!不是你,就是你家主子,总归是一群肮脏东西!”
为了孙子的脸面,这件事情就算不是真的,贺老夫人也要让它变成真的。
“来人,把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婢拖下去,扒光衣裳,乱棍打死”
那仆女瞪大双眼。
她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方才在席上,她本欲随三娘子而去,是王妃的侍女拖住她,说小衣湿了,想请她行个方便
谁能想到,把自己方便进去了?
她隐隐猜到什么,视线猛地调过去,看着冯蕴
冯蕴面无表情,像一个旁观者。
仆女双膝忽地一软,整个人瘫下去。
她不想死。
更不像死得那样难看。
“王妃救命,王妃救救我”
她跪行到冯蕴面前,顾不得衣不遮体,磕两个响头,仰着脸抽抽泣泣地道:
“仆是清清白白的,只是方才有些暑热,告了假回屋小睡,哪会料到,宣平侯会突然进来”
这个时候能咬别人,就不能献出自己。
冯蕴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