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不过夜。”
长公主冷冷地看着杨令香。
“你还有何话可说”
“不,不是的。”杨令香喉头发哑,仍欲狡辩。
她盯着仆女,“你可曾亲眼看到我与宣平侯行苟且之事?”
仆女低着头,在众人的目光下,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每次宣平侯来,三娘子就将仆女打发得远远的,仆女什么都听不见”
什么都听不见,又如何能亲眼得见苟且?
不过,这种房里的事,又有几个主子会让仆女近前来看?
长公主冷哼一声,视线慢慢垂下,落在杨令香的小腹。
“你既是否认,那本宫再问你。宣平侯深夜找你,是做何事?难不成大半夜的吟风弄月,谈诗论事?”
杨令香脸色微微一白,嘴角动了动,苦笑,“妾今日说什么都没有人信了,既如此,那妾只能以死明志。”
声音未落,她突然乘人不备,掉头朝门柱撞过去。
小满眼疾手快,伸过手臂将人拦住,拉了过来。
冯蕴微微一笑。
“三娘子怎能轻生?”
事情没有交代清楚,这就死了,那不是浪费她的谋局,也浪费这么多人的好奇心?
谢令香在小满怀里用力挣扎几下,寻死觅活的大哭一阵,嘴唇哆嗦着,求助地望向冯蕴。
“王妃饶了我”
她还记得在宴席厅里冯蕴温柔浅浅地笑。
如沐春风,察觉不到半分恶意。
事到如今,要说与这位雍怀王妃毫无关系,她是不信的了。
是她愚蠢,受了冯蕴的哄骗,以为她当真纯善。
不然,她又何至于放松警惕,让她这样算计?
可这些话,无凭无据,她不能说。
只有一句“饶命”,将矛头指向冯蕴
“是妾有眼不识泰山,得罪王妃。是妾不该痴心妄想,留在表兄身边,做个妾室”
她身体摇摇欲坠,看着脆弱至极。
而话里话外是请求,又句句是在说——冯蕴陷害她。
“王妃怪我怨我也罢,怎可如此狠辣,欲要致我于死地”
换了旁人,被人这般指责都该怒了。
冯蕴却全然没有什么情绪,淡淡地笑开。
“三娘子身怀有孕,胡思乱想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