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微笑,对着他微微一礼。
“郡王早,该去村学了。”
“你也知道早啊?”丹阳郡王火气冲天,可冯蕴不是部曲,这一点分寸他还是有的,咽下喉头的骂声,他抖了抖衣袖,横着眉眼看冯蕴。
“这便是王妃的待客之道?”
冯蕴微微勾唇,“郡王既然到我庄子里来做客,那就须得守我庄子里的规矩。这里没有人可以例外。”
濮阳纵眉梢挑高,压着嗓子。
“王妃故意整我是不是?”
冯蕴微微蹙眉,抿唇看他,但笑不语。
濮阳纵咬牙,双眼盯视着她。
“旁人不知道,王妃心里最清楚了。那天在小界丘,我根本就没有调戏过你,我甚至还试图劝说元铿我这种好人,王妃却记恨我,在我妹妹面前上眼药,又说动我母亲,把我丢到你这破庄子里来,受你的气”
冯蕴慢慢抬手,指着庄子大门的方向。
“我从未强留过郡王,只要你想,大门在那边。”
濮阳纵狠狠咽一下唾沫,重重哼声。
“你以为我想留啊?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冯蕴面不改色,甚至微笑的表情都没有变化过,云淡风轻地道:“是走是留,郡王定夺。但还是那句话,走出庄子,我不管你。踏入庄子一步,郡王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最后一句,她稍稍加重语气。
“发狠是吧?发狠谁不会啊?”濮阳纵舔了舔嘴唇,双眼死死盯住她,用力指着她的脸,“你给我等着。”
冯蕴语气淡然:“我等着郡王。去吧,收拾收拾,跟我去村学。”
濮阳纵看到她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就来气。
“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冯蕴:“不肯去,那郡王请回吧。我的庄子不养闲人,要吃饭,就得干活。”
濮阳纵恨不能拔腿就走
可他知道,他不能。
母亲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把他丢在这里,如果不让她老人家满意,长公主府回不去,他往后的日子不会好的。
“成,成。我讲学,我听你们的,我去讲学,但好歹要让我睡饱再去吧?大早上的,还不让人睡觉怎么的?”
说罢,濮阳纵打个呵欠,用力推开面前的部曲,大喇喇地示威。
“回屋睡大觉去”
声音未落,阿楼就喜滋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