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是任汝德亲自出口的秘密。
“如此说来,那贺公子的玉佩,还有那张伪装的纸条,皆是邺城所为?”
任汝德重重点头。
“很大可能,宣平侯只是个中人,就如我之于娘子一样。”
冯蕴笑了笑。
“我和任先生不一样。他们蝇营狗苟,我们光明磊落。”
任汝德尴尬地笑,“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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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汝德从长门回到住处,拿出信纸,便即刻向萧呈报信。
平常是例行公事,写些看似细枝末节,其实没有什么作用的东西,今日却写得尤为认真。
“十二娘不疑我,信任如常。”
“叙话时见十二娘面有忧色,细问之下,得知煤道一事,裴并不知情,十二娘对他多有隐瞒,恐是想自谋生路。二人之间,始终离心,离德只在早晚。”
他写得行云流水,下笔比哪一次都要来得快,末了,又添一笔。
“陛下当徐徐图之,勿争朝夕。”
写完,等墨汁晾干,他交给金戈,长长叹一口气。
“在花溪的日子如此舒坦,要真有一日回台城,我还真舍不得。”
金戈沉默。
任汝德突然转过脸来,盯着他。
“你呢?可有乐不思蜀?”
金戈让他的目光盯得吓一跳,垂下眸子。
“我孤家寡人,在哪里都是一样。”
任汝德从鼻翼里重重哼出一声,眼风撩向他,似笑非笑。
“还不肯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