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办法才是。这开渠凿河之事,正是里正娘子的提议,大家说说看法。”
众人:“娘子提得好。”
杨什长问:“若是开渠,每家都要出人头,你们愿是不愿?”
众人面面相觑。
有说可以出一个人头的。
有说全家出动的。
也有不吭声的。
当然,更有卢贵全这种喜欢唱反调的。
那天他家因为挑水和喻宝川家干架,之后不敢来找冯蕴,接受了杨什长私下的说和,事情就揭过去了。
但占惯了便宜的人,走到哪里,都不肯吃半点亏。
他没有因为对方是雍怀王妃,就改一改性子。
就像杨什长说的,花溪村的人,被惯坏了。
卢贵全的声音很大,大老远都听得见。
“各家都要出人工,那朝廷给多少工食啊?”
冯蕴看他一眼。
这家人平常就争强好胜,蝗灾后更是如此,看什么都不顺眼,一言不发就和人干仗。
冯蕴皱了皱眉,平静地道:
“有利民生之事,朝廷会出大头,但百姓也当出力共建,方能早日达成所愿。目前尚未有章程下来,工食未必会有,但伙食肯定朝廷会管”
卢贵全呵一声笑,“娘子的意思,就是朝廷不肯出钱呗。白让老百姓干活,这和始皇帝修长城有何区别,奴役百姓!”
还始皇帝修长城。
嘴里真是一套一套的。
冯蕴看他一眼,手指在椅子上轻敲。
“那依你之见,给多少工食合适?”
卢贵全道:“少说也该比照长门来吧。”
杨什长厉声低斥,“卢贵全!别蹬鼻子上脸啊。长门是里正娘子的私人宅院,修渠凿河是为民生着想,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卢贵全懒洋洋地道:“谁不知道,这天下如今就是雍怀王的天下,修渠凿河,还不是为长门谋福?说到底,左手腾右手,反正都是他们一家子的营生”
“卢贵全!”
杨什长再次低喝,吓得脸都白了。
周遭全员噤声。
不料冯蕴眉眼舒展,微微一笑。
“让他说。”
卢贵全有点心虚,不敢看冯蕴的眼睛,低声的咕哝:
“弄出个工事,从国库拿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