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暗了下去。
黑暗的街角,老人趴在地上,路过的行人放慢了些脚步,麻木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从旧时代延续下来的那份对陌生人的关怀。
“他好像被雷劈了?”
“不会吧?那怎么没焦?”
“要不帮着送医院吧?”
“你知道他有没有医保?”
刚想上前的人听见这话也停下了脚步,对于他们这些住在下层的人来说,没有医保是去不起医院的。
“快看,他动了!”
昏迷了一阵的凌天舒醒过来,望着眼前众人,迷惑道:“我这是怎么了?”
“哥们,你没事吧?”苍老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久违的笑:“你刚才好像被雷劈了!”
“我?被雷劈了?”凌天满脸惊愕。
人的耐心有限,眼下还能在城市中生存的人都是接受过长久教育的,被雷劈过啥事没有的例子根本算不上新闻,见凌天起身,众人又加快了脚步。
凌天第二次捡起散落的苹果,朝家走去。
带着疲惫的身子,凌天推开家门,他出现在门前三尺时,门框上的摄像头已经确认了他的五官,门锁随即开启。二十年前算得上高科技的东西到现在连配件都停止销售了。
好在这栋三十多层的住宅楼在历次规划中没有被选中,否则以凌天现在的收入是绝对承担不起“车流线”以上的房子,加上补偿款也远远不够。
除了窗口日夜不停有车流呼啸外,这处上下两层的复式楼让凌天非常满意。
如果车辆的闪光也算城市霓虹的话,立于住宅楼顶层的凌天依旧能享受到曾经“高高在上”的迷梦。
一进门,玄关处的吸湿器自动运行,衣服上、身上的水分子迅速被剥离、吸收,空气中瞬间弥漫了一种干燥的清香。
只是老式的吸湿器在用户体验上远做不到如沐春风,水汽在剥离的同时,皮肤表层因瞬间缺水会有一阵严冬般的酷烈。
皮糙肉厚的凌天自然不会在乎这点小小的不适。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屁股坐在上了年纪的长条沙发上,凌天倒了杯红酒,猩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摇曳,窗外呼啸而过的闪光透过玻璃杯倒真像是炫彩的霓虹。
“娜塔莎,过来!”
“是,主人!”黑暗的角落里有机械的声音响起,一具身姿曼妙的胴体裹着轻纱走来。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