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谅解,因为我很快就要率军返回靖州,实在没有太多时间辗转迂回。”
陆沉摇摇头,淡然道:“校尉不必多心,我并无埋怨之意,只是这件事确实不太妥当。”
林溪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厉冰雪坦然道:“依我的身份确实不该这般托大,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向厉大都督举荐你。靖州都督府三面皆敌,大都督求才若渴,绝对不会轻视像陆干办这样的年轻俊彦。如果你不愿进入飞羽营,也可在大都督麾下做事。”
对于这位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年轻女将,陆沉心里非常敬佩,虽说他不会答应这个略显突兀的请求,但还是尽量委婉地说道:“承蒙厉校尉赏识,我不胜感激,但我前不久才接任织经司干办,委实不宜擅自决定前程。”
厉冰雪神色平静,从容地道:“陆干办不必担心,织经司官员转入军中十分常见,而且你有广陵之战的军功傍身,从军后也没人敢说三道四。若你愿意,厉大都督自会与织经司提举秦大人交涉,相信织经司愿意成人之美。”
这句话便有些霸道了。
旁边忽然响起一个温婉却又坚定的声音。
“不可以。”
林溪直视着厉冰雪,不容置疑地说道:“厉校尉,我师弟身为家中独子,远赴靖州本就不妥,总得顾虑陆世叔的想法。再者,师弟他既然不愿,校尉又何必咄咄逼人?”
“林姑娘,我何曾相逼?”
厉冰雪略显不解。
林溪直白地道:“厉校尉习惯军中爽直作风,自然感觉不到。我师弟秉性纯善,又念及校尉解救广陵之情,因此才不愿直言相告伤了和气。”
厉冰雪微微皱眉,旋即点头道:“林姑娘教训的是。陆干办,抱歉。”
陆沉摇头道:“厉校尉不必致歉,只是师姐所言确是我心中所想,家父已然年迈,我终究是要留在家中尽孝,至少也得在淮州境内。”
厉冰雪很快便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眼中忽现几分笑意,淡然道:“想来也是,凭借陆干办在此战中的表现,淮州萧大都督又怎会视而不见。我正是因为想到这一点,所以才提前争取一番,既然陆干办不愿,那我便不再多言。”
她性情极为干脆,当即便起身告辞。
如此爽利的风格倒是让林溪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遂起身与陆沉一起相送。
片刻过后,陆沉站在廊下,面带微笑地望着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