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轮机械叶栅内涡结构的课题时,旁边的另外两个人几乎同时眼前一亮。
尤其是常浩南一开始没认出来的那个女人,几乎马上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根据开场时的介绍,她是国防科工委系统工程三司的司长,姓周。
“你对压气机设计也有研究?”
“是的。”常浩南点头:“虽然飞行器总体设计和航空动力设计中间确实有一些区别,但流体力学理论原理和计算仿真的工程方法是通用的”
“实际上不仅压气机设计,我认为包括相关的材料和制造工艺也是一样的道理,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如果能够掌握了基本理论和方法论,在更加广阔的范围内进行跨界研究也是完全可能的。”
“就以压气机叶片制造为例,其中一大难点就是数控铣削加工过程中会因为装夹力、切削力、内应力等原因产生不可恢复变形,进而影响产品质量,这一问题一般认为只能靠加工经验和材料升级来解决。
“但实际上,完全可以利用流动应力与应变、应变率、温度等变形参数之间的数学函数关系建立材料的本构模型,从而用数值方式对加工过程中叶片的变形情况进行计算,从而实现更高的加工精度和更稳定的产品质量。”
“又比如同样是航空发动机的涡轮叶片,由于长期工作在强烈热冲击与复杂循环热应力工况条件下,因此相比压气机叶片要求更高,需要采用熔模精铸进行制造,然而通过传统的经验+试错法优化工艺参数的效率很低,我们作为经验和经费都不够充裕的后发国家想依靠这种方法超越别人非常困难。”
“但熔模精铸工艺本质上可以被概括为充型和凝固两个过程,前者是我们熟悉的流动过程,而后者则是一个传热和相变过程,再加上跟铣削加工过程类似的应力应变问题,在综合考量之后仍然可以对整个过程进行数值计算,从而实现对铸造过程的精密计算和控制,大大提高效率。”
当常浩南说到这里的时候,包括杜义山在内,对面四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已经变了。
这个大三学生的野心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设计也好,制造也好。
越过时间和资金消耗最多的经验积累和试错部分,直接用数学和物理的方式来解释一切,这样就可以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全方位地拉近与发达国家的差距。
甚至是弯道
不对。
直道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