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过程中,除了老熟人科伦坡之外,常浩南还跟那位费尔南多洛伦佐聊了聊,得知对方是一名来自巴黎国立路桥学校的教授,研究方向是断体力学和流体力学。
法国的高校在命名的时候都比较随意,这个国立路桥学校虽然听着跟个专科似的,但其实是全世界排名前100的理工类大学,90年代这会,比华夏大陆范围内的所有学校排名都高。
“常,你们华夏难道已经建设了像nasa那样的结冰风洞么?”
洛伦佐显然还是对常浩南刚刚提到的研究很感兴趣。
“洛伦佐教授,像是刘易斯中心那样的结冰风洞确实很重要,但主要作用还是集中在测试结冰后翼型的气动特性上面,而我们目前进行的研究则更基础,是从过冷液滴撞击表面的过程开始,推演结冰的整个过程。”
常浩南一只手端起装着白葡萄汁的酒杯,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比划了几下:
“受当前风洞技术的限制,实验所能获取的影响参量、可进行的范围以及研究方法的通用性都受到限制,所以在这个领域,我们主要依靠计算流体力学技术进行数值分析,以及对关键的研究工况进行试飞。”
“数值计算之后直接试飞”
洛伦佐满脸不可思议:
“那岂不是会非常危险?”
“确实很危险。”
让老教授没想到的是,常浩南直接点承认了这一点:
“所以我们会先挑选最有把握的工况进行试飞,在验证这一范围内的模拟结果没问题之后,再逐步提高试飞环境的严苛程度。”
这一系列回答真假掺半,哪怕洛伦佐后面去找科伦坡求证,也不可能看出什么猫腻。
比如之前他们实际上只进行了100微米级别过冷液滴环境的试飞,但常浩南和林国范之前鼓捣出来的那套理论确实也可以比较精确地预测sld条件下的结冰情况,只是需要对一些理论和假设进行调整。
没去试飞只是因为sld实际上属于一种非常极端的气候,在华夏范围内更是基本属于百年难遇。
想要让飞机适应这种条件并非不可能,但就要从翼型到蒙皮材料再到防除冰装置全方位入手,成本奇高而且还影响飞机性能,真不如老老实实加强气象探测水平,一旦发现这种天气就直接停飞——
实际上后世的通行办法也正是如此。
只不过现在既然faa要提前15年把sld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