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那么后者就要吃下这笔巨大的负债。
哪怕兵器工业近些年靠着武器出口日子过得还算滋润,也绝对没办法轻轻松松地填上如此大的坑。
当然,这个企业净资产里面没有计算地皮。
不过眼下地产业,尤其是中部地区的地产业还没有被炒起来,从1995年才刚刚出现概念的土地使用权价值发展到这会,也就是把原本属于企业的房子租出去开商场开饭店。
受制于大型国企的环境特征,这些商业场所就算开起来,主要面向的消费者也就是企业职工,然而下岗潮之下这些人又哪有什么消费能力,所以哪怕算进来,情况也根本好不到哪去。
也因此,兵器工业总公司对这件事情产生了犹豫,所有权变更这件事情也就被卡了下来。
结果就是写着科工委的企业名录上已经有了江重的名字,但其实对方还没有真正被纳入管理。
在这个混乱时代,倒也不算特别离谱。
只是对于想要把重型模锻压机交给江重的常浩南来说,绝对不算什么好消息。
当常浩南合上最后一份,也就是1996年的档案时,窗外已经是明月高悬。
“不会真要我去拯救这家企业吧”
他揉了揉两边有点发胀的太阳穴,不由得想起了重生之前看到过几次的某部电视剧。
人贵有自知之明,常浩南清楚自己既不是搞办公室斗争,也不是搞商业运作的那块料,所以很快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子后面。
“只能到那边再看了,这个年代能tm欠下5个亿也是有点东西在的”
常浩南打了个哈欠,看向旁边的日历。
7月6日。
高考的前一天。
尽管已经有点晚了,但他思索片刻,还是决定给家里打个电话。
根据常浩南自己的经验,高考前的一天晚上,是不大可能这么早睡觉的。
接电话的果然是常佳瑶。
或许是因为紧张,她的声音跟平常有点不同。
虽然已经通过了体检和政审两关,但要想完成录取,还是得在文化课考试里面超过重本线才行。
而以她之前几次模拟考试的成绩而言,虽然都符合要求,但也不是特别保险。
电话里面常佳瑶说起来了很多兄妹俩小时候的故事,说实话常浩南对于大多数细节都已经记不太清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聊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