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将会是朝廷的商税。
而此刻。
苏良与曹护正在一座茶馆中喝茶听曲,顺便听着周边的百姓议论书信之事。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但此事明显更有话题度,一下子便将“交子换铜钱”的谣言压了下去。
而且,很多百姓都甚是兴奋。
他们尤为喜欢看到这种富人被抄家的场景。
曹四爷在运河上以“仗义”著称,但在扬州城很多百姓都不喜他的嚣张跋扈。
曹护看向苏良,道:“掌柜的,真欲行此策?”
苏良笑着摇了摇头。
“此乃下下策,只为震慑而已。”
曹护探头小声说道:“若行,我可继续查下去,这个曹四并不干净。”
苏良再次摇头。
“我知其不干净,在河上做生意,能有几个干净的?朝廷内部的官船还有夹带私货的呢!此事若严查,多数船商都有问题。”
“咱们的目的是根治扬州钱荒,抄家曹四而得铜钱,进而震慑其他商人,并非良策。待咱走后,钱荒还是会爆发,这次,我必须要让这些大商人们心甘情愿将窖藏之钱拿到市面上流转!”
“有道理,有道理!”曹护如小鸡逐米般点头。
自从他跟了苏良后,脑袋瓜灵光了许多。
上次曹家家主曹琮还夸赞曹护道:“本以为你小子最多能谋得一个军指挥使之位,而今看来有成为帅才的潜力啊!”
作为一个曹家旁系能得到这样的褒奖,曹护的心中自然乐开了花。
他深知,自己这些由内到外的变化,皆是苏良之功。
十月二十四日,阳光灿烂。
扬州城的百姓都在期盼着十月二十八日的到来。
众人都觉得。
若苏良真在二十八日下午抵达扬州城,那此书信的内容极有可能为真。
毕竟,除了这个时间点外,无人能说出苏良抵挡扬州城的时间。
与此同时。
苏良的一些“亲朋故旧”开始行动了。
他们无法入唐宅。
便将唐宅周边的路重新修缮了一遍,连树木都修剪得整整齐齐。
唐宅五百米外有个小河,本来已断流两年。
今日一下子就续上了。
还有人为唐泽的尚文书社换新了桌椅,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