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亡国之君。
说白了。
赵祯还是不自信。
对自己不自信,对大宋的军事实力不自信。
故而,晏殊的一份奏疏,就让他动了撂挑子之心。
但苏良的一番话,又让他不甘于此。
赵祯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然后看向曹皇后。
“皇后,此刻,没有君臣,只有夫妻。朕且问你,朕有时处事是不是过于优柔寡断了些,可以说是天下最不像皇帝的皇帝了?”
其实,赵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缺陷。
今日,令他心情郁闷的主因。
不是苏良的谏言,更不是苏良赤衣出禁中,而是他的犹豫不决,摇摆不定。
当下,赵祯有绝对的权力操纵全宋变法的走向。
他若依晏殊之言,莫说一个苏景明,就是整个变法司都无法阻挡。
但赵祯没有主见。
他看过晏殊的奏疏后,便跟着晏殊的想法去做了。
这种性格,实乃君王大忌。
很多人都讲,庆历新政败于党争,败于无数士大夫官员的反抗。
但赵祯很清楚,也败于他的优柔寡断。
作为一国之尊,他想要功绩,又不敢承担失败的后果。
赵祯以前将这种性格缺陷,称之为:仁。
但这一次,经由苏良在垂拱殿上的一番泣泪劝谏,他觉得这是一种性格缺陷。
此缺陷不改。
他永远成为不了一名称职的大宋官家。
曹皇后缓缓站起身来,一脸柔情地说道:“官家主理天下之事,事事皆关乎江山社稷、天下黎民,故而处事谨慎了一些,这绝非优柔寡断,而是深思熟虑之表现。”
“不过,天下无尽善尽美之事,官家考虑得越周全,越会使得自己很累。官家心中若有事难决,前朝官员又不能分忧,不妨多听一听民意。”
“民意。对,朕确实应该多听一听民意。”赵祯突然变得精神起来。
随即,赵祯走到曹皇后面前,突然将其抱了起来,而后道:“天色已晚,该就寝了!”
曹皇后脸色赧红,紧紧搂着赵祯的脖子。
初嫁之时,她受尽冷落,以为只能做臣而无法做妻,但近日,官家将本属于她的东西,全都还回来了。
翌日,一大早。
赵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