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倾。
他带着一群衙役走到了撰写着齐州懒官疏的墙壁前,朝着围观者高声道:“诸位乡亲父老,吾乃齐州观察判官董大志,此文完全是诋毁知州之作,不可信之。有传播谣言者,杖二十,都速速散去吧!”
百姓们自然不敢与官斗,纷纷散去,但还是有一些有心人记住了文章内容。
砰!砰!砰!
州衙衙役们拿着长刀、棍棒,直接将墙皮敲掉。
不多时,这篇文章便消失了。
紧接着。
董大志来到了刚起床的齐州知州葛文林面前。
葛文林早起,最喜欢的就是先饮一杯浓茶。
饮完茶,吃罢早餐,散散步,溜溜鸟,再翻几本闲书,就到吃午饭时间了。
午后他经常以巡查之名,出城遛一遛,或泛舟湖上,或河畔垂钓,或品尝野味。
这就是他的日常。
董大志立即将苏良齐州懒官疏的主要内容汇禀给了葛文林。
“知州,我已派人清除了这篇污蔑您的文章,且禁止百姓传播!”
葛文林黑着脸。
文中揭发的他的罪行,基本没有错漏,显然苏良早就盯上他了。
“这个苏良,是要与本官鱼死网破啊!”
“你立即以‘诋毁上官’之罪,派遣衙役将他抓入州牢,另外,找个名头将他的妻子也抓起来,两个时辰内,必须让他签字画押认错,承认是污蔑本官。”
“另外,对城内酒楼茶馆加强巡逻,一旦发现有议论此事者,立即抓进州牢,严惩重惩!”
“本官是个爱惜羽毛的人,不容得有人如此诋毁!”
葛文林喃喃道:“苏良,你觉得凭借一篇文章就能绊倒本官吗?这次本官就让你看一看,谁才是齐州的天!”
葛文林之所以如此自信。
是因京东路的监察路官,大多都是他的友人,与其沆瀣一气。
而在汴京城,他也有靠山与探子,若有关于他不好的消息,中途就会被掐断,根本传不到中书。
这时,董大志又道:“知州,此事会不会惊动富相公?”
葛文林淡淡一笑。
“新政恐怕要夭折,富相公身陷朋党之中,根本无暇来管此等小事!并且他现在不在青州,而在汴京城,我有足够的时间和办法让苏良承认是诬陷本官。”
“即使上面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