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个清清楚楚!”
当即,欧阳修便拉着高若讷朝着垂拱殿奔去。
欧阳修正值壮年。
高若讷的力气远不如他,根本挣脱不了。
并且依照目前的状况,他若选择不去,那将又是一件丢人的事故。
一刻钟后,二人听宣来到了垂拱殿。
赵祯见到二人,也是黑着脸。
他也读了欧阳修的与高司谏书,感觉欧阳修骂的太狠了,但算作诋毁名声,又感觉还不到那个程度。
“高司谏,那篇文章,朕也已经看过,你先讲,你们二人缘何闹成这样?”
“官家,欧阳永叔实在太过分了,臣兢兢业业,从未懈怠,在他眼里,却成了不配当台谏官的平慵媚上的无能之官!”
“范希文被贬谪外放,乃是官家与两府相公的共同决定的,臣参验所闻,并无异议,故而没有发声,然欧阳永叔写这样一篇文章,看似在坏我的名声,其实是在指责官家与朝廷,他认为天子忤民意而逐贤臣!必须严惩欧阳修,免惑众听”
高若讷甚是狡猾,一句“天子忤民意而逐贤臣”,暗指欧阳修对官家的诏令不满。
赵祯看向欧阳修,想听一听他会如何解释。
欧阳修微微拱手。
“官家,臣写此书散于汴京街头,不止是为了范希文。”
“当下,范希文已赴地方,臣再为其求情已于事无补。臣写此书信,乃是想让朝廷听一听民间百姓的声音。”
“官家,自您继位以来,屡诏群下,勤求直言,为开言论,特设直言极谏科,群臣拥戴,百姓欢喜,朝堂甚是清明。”
“臣不相信官家会堵塞忠良之口,自取覆灭之道。台谏乃官家之口,百姓之口,若不能言说宰相之失,朝堂之弊病,要台谏何用?”
“范希文之所以发言,正是因当下台谏噤不得语,多数出自宰相门下,所言皆为赞美之语,如此,大宋何以兴盛?”
“台谏不语,才引得百官谏言,这难道算得上越职言事,算得上结党谋私,算得上离间君臣?臣不能理解。”
“刚刚,高司谏为我扣下了一个‘因吾之文,天子忤民意而逐贤臣’的帽子,我认可官家确实驱逐了贤臣,但不认可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这些自私自利,无关怀天下之心的佞臣!”
欧阳修越说越起劲,眼泪都不由得流了下来。
他在哀叹台谏官们成为了宰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