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感觉心里淌过一道暖流。
她垂眸看着桌上的银行卡,想起战司濯威胁她签下那份协议时说的话,不禁觉得可笑。
当时她就不信,如今看到这张没有动过一分钱的银行卡,更是坚定了自己当时的想法。
谁都有可能收受贿赂,唯独易霄不会。
一个连送给他,让他用的五百万都不舍得花,甚至还担心她,想着各种未雨绸缪的人,怎么可能是战司濯嘴里的那种人!
余清舒两指抵着银行卡,移到易霄面前,“易律师,这五百万你拿着。“
“不行,这是你的钱,我只是暂时保管,现在你来了,我正好还给你。”易霄连连摇头拒绝,而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笑着自嘲道:“也不怕余小姐你笑话我,我这活了四十多年还是头一次手里拿着这么多钱。“
“那你还想着还给我?”
“因为这钱不是我的。”易霄神情认真,说:“我做了十二年的律师,风光过,也看到过高处的风景是怎么样的,所以我清楚什么是底线。当年我报考法学,身边的人都觉得这行的水深,不支持我,唯独我的高中老师知道我要学法的时候,笑着拍我肩膀,支持我。”
忆起过往,易霄眼底泛着光亮,大抵是真的很喜欢律师这一行吧。
“他告诉我,一行自有一行的水深,只要自己心里知道那根线在哪,谨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那水再深也不用怕。”易霄笑着看向余清舒,“所以这钱我不能拿着,不是我赚的,拿着烫手。余小姐,还请你谅解我这个落魄律师的穷讲究。”
“这怎么能说是穷讲究。”
一个能够坚守底线的人,永远都是最令人敬佩的。
“不过,这五百万,你就算觉得烫手,恐怕也得拿着了,而且还不止五百万。”余清舒勾起唇角,道。
“?”易霄不解的看着她。
“易律师,现在除了我、战氏拥有的股权外,董事会的人手里有多少?在外的散股多少?”
易霄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余小姐,你是打算从这些人手里回购股份?”
余清舒往后一靠,嘴角噙着浅淡的弧度,没说话,但看他的眼神里,意思不言而喻。
“加上前段时间你父亲转让的股权,余小姐,你目前持有百分之八的余氏股权。“易霄沉思了一会儿,蹙眉道:“战氏持有百分之五十五,这样算下来,哪怕是把董事会和散户手里的股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