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扣的尖端几乎没入了战司濯的后背。
血渗出来,连余清舒的指尖都染红了。
战司濯吃痛,手上的力道微松,余清舒当即把袖扣拔出来,快速从他的身上下来。
她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攥着袖扣的手微微发抖,银色的尖端正往下滴着血珠,跌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猩红刺目。
战司濯看着她那双星眸里尽是戒备和恨,心脏又是一阵刺痛,比后背的伤要痛上千倍万倍。
“少爷”顺叔看着他后背上的血红,心惊,回过神来,疾步朝他走过去。
“谁都不准过来!”战司濯沉声喝住,随即看向步步后退的余清舒,迈步逼近她,“余清舒——”
“别过来!”腹部又是骤然一痛,猝不及防的让她踉跄了两步,将袖扣尖端再次对着战司濯,“别过来!否则——”
“否则如何?杀了我吗?”战司濯眸光一沉,如淬寒冰。
“我说了,别过来!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余清舒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失声喊,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下。
战司濯脚下步子狠狠一顿,耳畔突然蹦出时嘉佑说的那句话。
原来,她真的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很好!
那就恨吧!
就是恨,他也绝不会让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余清舒,你知道上一次伤了我的人现在在哪吗?”战司濯继续朝她逼近,语气森冷。
“”
她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不会有好下场。
“他死了。”他说,“进了精神病院不到半个月,跳楼自杀。所以,你凭什么觉得你杀的了我!”
余清舒脸色又白了一分,腹部的痛让她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只见战司濯说完后,脚步明显加快。
她全身都在发抖,后背撞上墙壁,退无可退。
眼看战司濯就要上前来,她知道一旦重新落在他手里,下场就会跟那个在精神病院跳楼自杀的人一样!
“我现在的确是杀不了你。”她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
战司濯见她突然平静下来,墨眸半眯,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银光狠狠地撞进眼帘。
余清舒握住袖扣,尖端一转,直接抵住自己脖颈处的动脉,白皙的皮肤上当即染了点红,不知是她的血还是他的。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