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东西口气不小!”
杨弓则是回头看他一眼,笑道:“我也正要找人开刀的时候,不等他来,我便要去找他了,只是懒得让你瞧见了。”
说着,已是懒得再说,向了脖子挥挥手,道:“啰嗦什么,豆沙喽!”
各个压上了城头,便在城外叛军之前,一个个的砍了脑袋,然后悬在了城门楼上示众。
城内外的叛军,在赵柱等一帮子将领喝斥之下,纷纷丢了兵器,跪倒在地请罪。
胡麻自也看了出来,这场叛乱,恐怕原本便是杨弓之计,他如今盘子大了,各处来投的人多,有的自是可用,收下来便是猛将。
但有的却桀骜不驯,只是为了找人领粮,来养自己的兵马,这等收来的兵马,除非极个别的,都要重新打散了才能用,但这些人却不可能同意。
所以杨弓本就是暗中设计,让他们主动跳出来,领头的杀了,剩下的先挂上个罪名,再来慢慢收伏。
这计策倒不显得多么光明正大,可胡麻也无意插口。
前世天书,落于此世,其中有大道理,但也要与这世界的情况相符,杨弓自有生存之道。
无字宝印的最后一个“昌”字,已经不是靠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可以拿到的,需要通过这天下人的气运才能拿到,所以,这场角逐之后,也要真的选出一位皇帝才行。
前世的道理,自己无法完全复刻在这人间,但“民心”二字,却是最基础也最珍贵之物,不可或缺。
这就决定了,自己要引出一位知民心,重民心,但又符合这个世界认知的:
皇帝。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便也是这么说的,夜里杨弓大摆宴席,为他接风,但胡麻却也没吃几杯,反而等到酒过三巡,宴席散了,才与他坐在了院中,只取了一壶酒,在亭下闲坐。
对饮之时,便也坦然道:“你是我的兄弟,不是我的棋子,所以有些话,我还是觉得跟你说明白一点比较好。”
“你根基已壮,都夷最后的香火也没了,到了你该出城的时候,凭了你如今的兵马与帐下能人,虽然还不占太大优势,但也有了争一争天下的机会。”
“只可惜,这天下草头王,真正出身草莽的却不多,大多数都是各地方的贵人老爷,以及门道里的能人扶起来的。”
“你看似对上各路草头王,实则便是对上了那些贵人老爷与门道里的能人异士,脑袋挂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