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德帝见过礼,百官接着行礼,其中又有二三十人口称老师,他们都是易老的学生。
易向峰是当世大儒,受天下读书人的敬重,得罪他,就是得罪天下儒生学子,百官不敢轻慢。
“陛下,微臣不服,请陛下做主!微臣要告御状,就算逍遥军不是非诏进京,可以不追究责任,但逍遥王世子面君不跪,冒犯天威,是为大不敬!
臣身为礼部尚书,职责所在,维护皇家尊严,臣不觉得有错,却遭受如此羞辱,臣再次恳请陛下惩处逍遥王世子萧寒。
另弹劾易老依仗先皇御赐之物,欺辱朝廷命官,扰乱朝纲,臣请陛下收回御赐紫金戒尺,按律处罚。
此二人若不处罚,我大周则朝纲紊乱,君不君,臣不臣,让他国耻笑,天威不存!臣恭请陛下,肃清朝纲,严惩奸佞!
否则大周的千秋基业不保,天理不容,臣只能碰柱死谏!”
被打成猪头的任建,见大家跟易向峰打招呼寒暄,似乎把他忘了,立即跪在平德帝的脚下红着眼睛进谏。
他本是御史出身,灵牙利齿,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落地有声,做出一副为了江山社稷死谏的忠臣模样。
“任爱卿,不必如此,朕不是昏君,一定会以江山百姓为重,为忠臣做主,你先起来。”
平德帝面上带笑,似乎很欣赏任建的坚持,回到长亭之中落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任建心花怒放,陛下这意思,是要给他做主啦?不免眯起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挑衅地看向易向峰和萧寒。
“易老,于私,您是朕的老师,学生不能评论老师的行为。
但于公,朕是君,你是臣,先帝赐你紫金戒尺,是让你督促朝臣,整肃朝纲。
要是凭一己私念,随性妄为,就失了初衷,朕可以将之收回。”
平德帝的眼神在萧寒和易老的身上来回审视,嘴角弯出一个弧度,似乎心情还不错。
文武百官中那些易老的学生,心中一震,陛下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要借任建这件事情,趁机惩治老师和萧寒。
这话里带着警告,意思就是,别看你手持先帝御赐之物,但皇家威严不容侵犯,能赐给你,就能收回。
“陛下说的对,先帝赐草民紫金戒尺,就是用于督促朝臣,肃清朝纲,草民无错,不怕陛下降罪。”
易向峰怀抱紫金戒尺,他现在身无官职,所以自称草民,老人家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