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揉着跪得酸痛的膝盖,想着明天出殡后,就可以回莲花山了。
这时候,李祥林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壶酒,还有两盘小菜,进了灵堂。
“天福,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大伯谢谢你!
明天就出殡了,父亲也算入土为安!
这几天你吃不好,睡不好的,大伯给你准备了酒菜。
去吃一点儿,休息一下,明天还有的忙呢!”
李祥林脸上带着诚挚的谢意,言辞恳切地说道,把手里的托盘递给李老大。
“大伯不用客气,都是应该的,还真的有些饿了!”
李老大憨厚地挠了挠头,接过托盘,出了灵堂。
在院子里找了张桌子坐下来,狼吞虎咽吃起来。
“别光顾着吃菜,喝杯酒,解解乏!”
李祥林跟过来,看见李老大只吃菜,不喝酒,就拿起酒壶,给李老大倒了一杯。
“谢谢大伯,我自己来!”
李老大道谢,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接着拿过酒壶,一口菜,一口酒,嘴对嘴地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盘菜见底,一壶酒也喝得涓滴不剩。
“这酒劲儿挺大啊!好困!”
打了一个饱嗝,李老大的眼神儿开始迷离,然后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见李老大睡了过去,李祥林眼睛微眯,嘴角上扬。
“天福,天福!老大!
唉!真是累坏了。”
李祥林喊了几声,见李老大没有反应,睡得跟死猪一样,将他扶起,送进了他家的西厢房。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李祥林家的院子里,院门外,站满了全身缟素的村民。
今天是二叔公出殡下葬的日子,村民自发前来,都想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李老二和李老五,也在人群之中,跟村民一样,要跟着送殡。
主持流程的司仪,指挥人将二叔公的棺材盖钉死,在上面盖了一块红布。
布上面放了一只绑着脚的大公鸡,又撒一些米,然后开始召集抬棺的人。
乡下抬棺材讲究颇多,一般抬棺人有八个,而且这八个人只能是村子里的邻居,不能是直系亲戚。
自己家人不能抬棺,一路上棺材也不能落地。
抬棺材的人,叫孝子磕头的时候,孝子们必须转过身来向棺材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