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的倒映着那黑袍年轻男子的样貌。
药菀自然是不认识对方的,不过既然能够代替魂族来参加药族的庆典,想必也是个在魂族之中地位很重要的人吧。
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就比如说,那位魂族的少族长,魂风。
而在发现了药菀注意到自己时,魂风也毫不在意,只是抿了一口酒,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目光对上了那双淡金色的眸子,对于药菀,他全无兴趣,先前看向四周的目光之中也满是不屑,其他古族的青年才俊不过只是些精虫上脑的废物,哪里称得上是真正的天才,唯有自己,完全地投入到修炼和力量之中,也唯有自己,才最有资格站在顶峰俯瞰众生。
女人?虽然药菀这种自然已经算不上什么胭脂俗粉,但说到底也不过是红粉骷髅罢了,竟然要把时间浪费在她们的身上,魂风说什么都理解不了。
他所渴望和渴求的,自然是药菀的生灵之焱。
这种天地奇物居然留给了一个女人,老天爷的眼睛实在是瞎了。
魂风暗自嘲讽,总会有一天,自己会杀了她,把这生灵之焱浸泡在他们魂族的血池之中,变成他们魂族的东西。
而至于被药菀发现了?嗬,那又怎么样?
猎人会担心自己被猎物所发现,从而错失良机,但是人却从不担心自己被蝼蚁发现之后会怎么样。
蝼蚁说到底就只是蝼蚁罢了,除此之外毫无意义。
只是魂风的想法终究是大错特错了。
药菀从不是发现与否无关紧要的蝼蚁,也不是发现猎人之后会仓惶逃窜的猎物,而是会冷不丁地一口咬伤任何来犯者的毒蛇。
她如今的人畜无害和冰冷疏远不过只是将自己藏匿起来的伪装色,而当真的有人上当,而将自己的手肆无忌惮地靠近她时,结果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当魂风真正与药菀的目光对视之时,他只觉得四周一下子变得一片苍白,如同自己置身在一个仅有自己存在的空间之中,随后便是如同牛毛钢针深深刺入脑海般的强烈刺痛感,就好像是有人拿针直接从自己的眼睛刺进大脑一样,哪怕并没有体会到这种痛楚,光是想象这种画面,便已经让人心惊胆战了。
而魂风则是遭受到了药菀最为凌冽的攻击。
他一下子皱紧了眉头,握住酒杯的手跟着猛得一颤,杯中尚且没有喝完的酒液都跟着撒了出来。
身旁的魂族斗圣陡然一惊,赶忙下意识扶住了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