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得不为自己这头脑一热才闪过的念头拼了命地找补着,起码看上去更加可信,也更加可恨些。
药菀忽得陷入了片刻的恍惚,或许是灰灭之炎的反噬实在是来得太过的恐怖,让虚弱的她也不禁陷入了短暂的彷徨之中,那昔日的朝朝暮暮,也跟着涌上心头。
毕竟世上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最为痛苦的都无异于来自于身边之人的背叛,越是亲密无间,越是相互信任,直到最后一刻将这一切都如同垃圾一样对待,砸得粉碎之时,便会更加彻底,所带来的痛苦也是最为剧烈的。
萧炎不语,只是用温柔的举止将他心中所想尽数倾诉出来。
药菀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只是刻薄嘲讽的笑意并不是对着萧炎,而是对她自己。
死寂,沉默。
她很清楚——她当然很清楚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但是没关系,只要萧炎主动跟自己斩断一切,那便是这一切——这一切全都跟着一刀两断也好,也胜过自己接下来还要再被拿走什么。
明明是她还在做着做不成伴侣,好歹也能成为朋友的美梦的。
“那为什么——菀姑娘的呼吸,这么不稳定呢?”
沉寂了片刻之后,萧炎终是打破了沉默。
若是寻常的友人、伴侣在听到心目中那个重要的人竟然在忽然之间冒出这样的话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只怕是在极度的震惊之下那原本如同美玉般无暇的感情之上也会铭刻上一道最深,且无法愈合的伤痕吧。
“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
因为萧炎一直都在闭着眼睛,自然也看不到药菀此刻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先是错愕,而后是无奈、懊悔、以及那不得不支撑着自己继续走在下去的自暴自弃。
“嗯,确实不好受。”
“够了!别用这种恶心人的话来称呼我!”
“嗯那这么说,菀姑娘之前对我的那些鼓励、那些话,都是骗人,是吗?”
毕竟,想要从她的嘴里说出这种话来,想必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吧。
事到如今,似乎早已不是自己接受与否的事情了,但即便如此,她却似乎依旧还是想要负隅顽抗下去,正如她先前很鄙夷的一种行为——不见棺材不落泪。
药菀足足愣了数秒,她依旧不敢相信曾经他们默契维持的关系便这样在萧炎轻飘飘的一句话之后彻底化作齑粉,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