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轻声问道。
“我对不对不起,主人我”
凤清儿依旧捂着自己的嘴唇,那略带着哭腔的声音便这样断断续续地传来,其中还不免夹带着哽咽与生理性反胃的咽喉痉挛声,此刻的她除了顿时涌上心头的悲伤与恐惧之外,已经很难再有什么心情可言了。
而就这样静静看着凤清儿那失态的表现和彻底趋近于崩坏的神情,药菀最终呼出了一口气,灵动的指尖把玩着那龙眼大小的妖凰血丹,一边说道:“后悔吗?害怕吗?另外——恨我吗?”
药菀的问题如今得到了神情崩坏的凤清儿那几乎与本能的认同。
“我好后悔——我好害怕——”
凤清儿已经泣不成声,当属于尘封在自己的记忆之中的师长们彻底化作那女人掌心流转的那一枚能够助自己的实力短时间内快速增长,甚至还不会存在什么副作用的丹药之时,她才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怖。
魔兽虽然总是被人类定义成强大却并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强大野兽、精怪,但是其实即便是天生血脉普通的魔兽,在晋升为斗宗之时便已经与人类无异,而像是天妖凰这样的拥有强大血脉的魔兽种族,早在诞生之初,生来便拥有着不亚于人类的灵智,更是可以早早化形,而不需要依赖什么化形草与化形丹帮助。
也正因此,魔兽种族往往会更加团结,血脉成为族群之中最为坚韧的纽带。
也正因如此,药菀此刻拿出妖凰血丹,对于凤清儿的打击丝毫不亚于最初迫使她臣服于自己。
后悔于当初不搞清楚状况却因为自己的贪欲,将自己变成了她的坐骑,屈辱的玩物。
害怕于她的琢磨不透,和风细雨,狠辣阴毒。
以及,恨。
凤清儿只觉得自己无比愤恨,只是最为愤恨的却已经不是那个直接给自己带来一切不幸的药菀了。
“我、我也好恨。”
“是吗?想想倒也是啊。”
药菀并不介意被怨恨,她虽然不相信什么宿命难违的论调,却也无比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做些什么,又会因此而带来些什么——因为不害怕被伤害,才会放心大胆地去伤害别人;因为不吝啬于自己的爱,所以才会换来被爱。
只是可惜,后半句她虽然清楚,却在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避。
“你若是不想服下这血丹,我不会强迫你,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再对你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