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唯有药菀在引动体内之火时方才涌动而出的生灵与灰灭的气息如今已然彻底融入了她的斗气之中。
“这是？”
萧炎不禁微微出神，自然已是察觉到了什么。
“一生一灭”
药帝虚影不由得轻轻呢喃了一声，下意识地抬手，一缕黑白交缠的斗气旋即落入了她掌心之中，二者相互接触旋即，随后爆发了激烈的碰撞，竟是在她手中爆散为一片虚无。
便是药帝虚影也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也同样引起了萧炎的注意。
“前辈？”
“——生灭无常，终是走到这一步了？”
药帝虚影的呢喃不禁让萧炎越发疑惑了，但看样子却并不是什么坏事。
“无妨，只是你们如今还接触不到这种层次而已。”
药帝解释道：“斗圣及其斗圣境界之下所人知道的天地之力实际上便是这天地法则的一部分，待到斗圣巅峰之时，差不多便能够察觉到其中玄妙了，而真正能够感应到这等存在的，便是斗帝。”
“无非只是天理寻常，但能够将之化为自己力量的存在，却是寥寥无几。”
“灰灭之炎的诞生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意外，但这等力量落入药菀手中，却也不算埋没了。”
话音刚落，却见一道洪流自药菀身后的苍梧神木传来，冲天而起，似乎是受到了药菀已然完成蜕变的功法所吸引。
巨大的漩涡自传承之地的上空逐渐形成，而药菀则缓缓站起身来，那一身天青色的罗裙似乎也跟着暗淡了几分。
“看来是已经成了。”
见药菀起身，药帝虚影旋即道。
“那是也不是看看我是谁。”
药菀的回答唤回了萧炎的思绪，也让他紧跟着回过神来，道：“没事吧？”
他反正是压根不在乎那功法如何，药菀的脾气他可太清楚不过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既然已是主动选择收手，想来也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
“无妨，有你在，怎么可能会有事。”
药菀闻言，那双恍如明星一般的眸子眨了眨，注视着萧炎，嘴角一勾。
要是真有她说得这般轻松就好了。
“咳咳咳——”
眼看着气氛马上就又要跟着不对了起来，无辜的某人不得不再度咳嗽了一声以提醒两人，否则她是真快要忍不住把其中一个人先给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