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属于药万归的刑司一脉,对于刑司一脉一没有什么恩情,二反而还有些旧怨,如今又何必往自己身上引火?
而对于药尘而言,这个理由则无异要更加纯粹些。
因此,在第一眼分辨出对方的身份之后,药尘甚至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只是已然放下的药尘对药万归视而不见,药万归对药尘却完全做不到这般平静。
混杂在风中的声音有如蜂鸣,越发嘈杂刺耳,直至药万归的心神之间只剩下了嘈杂的嗡鸣。
胸腔之中的愤怒如同将要炸开的炉火,驱使着药万归睁大了赤红的双目,有如一头已然被锁链束缚却也凶性难移的猛兽。
“——药尘?药尘?!你是药尘?!”
药万归骤然回想了起来,对啊,眼前这白发青年的样貌不正是昔日药尘那小杂碎吗?
两位陪同药尘的长老已然变了脸色,而药尘则目光不变。
眼前凶神恶煞的药万归在药尘眼中仿佛不存在一般,他便转身欲走。
“呵哈哈哈哈!便是你这胆小如鼠的弃子回来了又如何?躲在小贱人身后狐假虎威的东西!”
此言一出,二位长老也是皱紧了眉头。
“阶下之囚,族中叛逆,药万归,便是你磨破了嘴皮子,也难逃你这身枷锁。”
“我呸!药万烛,你也配在老夫面前狺狺狂吠?!若不是你那族兄药万火护着你,老夫又岂能容你?!”
“呵呵,可惜啊,我的族兄如今依旧是药族的族老,你的族弟,怕是已经生活不能理解了吧?”
对于药万归的冷嘲热讽,药万烛是一点也不感冒,却仅仅只是淡笑了一声,引得药万归随之目光骤然变得无比冰寒。
药万归的怨恨与怒目相对,药万烛毫不在意,药锋那厮自己找死,当初的所作所为未曾跟他算清楚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胆子威胁姑爷,弄得如今彻底变成了一个仅仅只能算是活着的垃圾,便怪不了别人。
“我无视你,不是因为怕你,而仅仅只是因为都已经结束了。”
药尘听闻耳畔的喧闹,终是开口道,三人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这气质沧桑的白发青年身上。
“我已经回来,父母之名已然铭刻于族碑之上,如今再添上祖籍之名,我已别无所求。”
药尘回过头看了一眼药万归,看着这个导致自己飘零半生,颠沛流离的始作俑者。
直至此刻,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