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那两柄大铜锤之上,已经沾满了粘稠的红色液体。
而我军的将领显然是认真听取了战前南宫大将军的提点,或者远远的避开他,或者同时群起而攻之。
此刻他正被我方的五六员战将围在当中,每一员战将都紧咬牙关,低头拼命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恨不得将他即刻斩于马下,却又同时显得小心翼翼。
那家伙着实太过凶猛了些,面对我方多人的围猎,仍不慌不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左推右挡从容面对。找个空子冷不丁就将离他最近的我方一员战将一锤拍落马下。
但无论他本人如何骁勇善战,仍然无法左右整个战局的变化。我方人马稳扎稳打,越战越勇,逐渐掌握了整个战场的主动权。
负责指挥敌军的统帅,眼见己方损失惨重,尽显颓势,便无奈地发出了鸣金收兵的撤退信号。
眼见敌方边打边撤,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开始发动攻击时的勇猛气势,南宫大将军挥了挥手,下达了全军出击,全力追杀残寇的命令。虽然我军同样也是损失惨重,付出了相应的不小的代价。
我猛的咽了两口吐沫,终于忍不住催马上前,仗着胆子行至南宫大将军身前,抱拳施礼道:“禀告大将军,卑职胯下这匹战马性情暴烈,总是不愿意老实呆着,老这么站着它早就憋坏了。
因此在下斗胆恳请大人恩准,趁此贼寇溃败之际,能允许他撒撒花,放开了跑一跑。
小的想骑着他跃马挥刀去追杀逃敌,也好让它尽早地适应真正的战场。”
南宫大将军转过头来,先是瞄了我一眼,眼角浮起了几丝笑纹,竟然颇为诡异地向我眨眨眼。开口说道:“你个臭小子终于慢慢学会说话了啊,究竟是你胯下的战马憋坏了还是你小子本人耐不住性子了?
行啊,我军已胜券在握,我看你小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就特许让你去撒撒野,注意安全的同时可别给老子和亲兵营丢人啊!”。
闻言我顿时大喜过望,同时也没敢忘了扭头看了我的顶头上司方大哥一眼,见他眯缝着双眼微微一笑,点头默许。
我便更加放心大胆的左手猛然一提马缰,同时右手摘下大刀高高举起,纵马飞奔,心花怒放地向缓缓后撤的贼寇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