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擦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
我用眼中的余光扫了一眼,左边的高坡之上。正有一排弓箭手正在低头重新弯弓搭箭。
此时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即刻翻身下马,就地翻滚着到了南宫将军身边,也顾不上看一眼他是死是活,唯有抱着他再度就地翻滚,重新回到那匹枣红马的脚下。
我猛然起身将他扔在我的马背上,自己也迅捷地翻身上马,低头缩腰,双腿猛夹了一下马腹,不顾一切地向我军大部队的方向狂奔而去。
背后密集的箭雨再度袭来,我却无能为力,也不敢回头,只好听天由命了。
锥心的刺痛感告诉我:我的后背至少又中了两箭,但都没能致命。
看来我还不算太坏,至少阎王爷没打算现在就收了我,也有可能是他老人家怕我下到下面去祸害他闺女。眼不见心不烦,总之我还是非常感激他老人家的。
不过如果他的闺女长得一点儿都不漂亮,他的担心就是多余的。我只喜欢美人儿。
胯下的战马突然蹦跳着加速,我知道它的屁股上也中箭了。还好这匹与我相处日久的枣红马极通人性,吃痛之下也没有把我们掀翻在地。它似乎心里也清楚:继续稳稳地飞奔前行,绝不倒下,是我们紧紧绑定在一起的三条生命能够共同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在我昏头胀脑、疼痛难忍、摇摇欲坠,我胯下的那匹枣红马也精疲力竭之际,我们终于找到了主力大部队。
我和那匹枣红马肯定都能活下来了,但那位南宫将军生死未卜。
当时我也确实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到达我军营地之时,又困又累加上几处并不致命但很要命的外伤,我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相当踏实。所谓心底无私天地宽嘛。
一觉醒来,已是回到营地的三日之后。我还躺在病床上,但伤口已经被包扎处理过了。
我连忙找人打听南宫将军的状况。没别的,只是完全出于好奇。别让我费了半天劲扛了一具尸体回来就成。
得知他虽然身负重伤但性命并无大碍,我也就彻底放心了。
这里只说结果,省略过程,我这人不爱啰嗦。
曾经朝夕相处的亲兵营的那些老弟兄们差不多全军覆没,活下来的不超过十个人。板牙哥、大力哥等等悉数战死,那位侍卫长方大哥虽然也身负重伤,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南宫大将军虽然只中一箭,但情况比我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