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远想要挣扎着爬起身来,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他两眼失神地仰头问道:“你是说那位少奶奶,已经有了身孕?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若能早一点知道,绝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愣了片刻之后,他忽然精神崩溃地大声哭喊道:“少奶奶,是我对不住你呀!我当初只是想以自己的微薄之力,尽力去温暖你,还妄想保护你。
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早知道就该听你的,带着你一起逃离魔窟,远走高飞了。
如今,一切都晚了,是我害死了你!
你都不在了,我更没有任何必要留在这个人世了。
我罪该万死,我十恶不赦,就让我早点去死吧!只是可惜了我们的孩子。”
威坐堂上的主审官大人再次敲响了桌上的惊堂木。
大喝道:“既已认罪,就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在口供上签字画押便是。”
此时的姚文远已经彻底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满面泪痕,时而大哭,时而大笑,手舞足蹈,完全不能自已。
当那份录好的口供被扔在他的面前时,他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迫不及待地伸出颤抖的双手,签字画押。
他没能等到秋后被集体开刀问斩,没过多久便得了急症,在大牢中暴病身亡,尸体被抛之荒郊野外,不知所踪。
两个月之后,当地富豪张大善人张茂林的府门前,重新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在高亢嘹亮的喜庆唢呐声中,一位身姿绰约的少女,披着红盖头,身穿喜庆的嫁衣,轻轻跨过了高大的门槛,成为了新一任张府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