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逃跑的匪寇,也算多少是有个交代。
傅青山将军策马紧紧跟随在我的马后,我们一路狂奔之下,终于看到了路途中敌方遗留的新鲜的马粪,以及匪军匆忙间丢下的旗帜与刀枪。
但还是没能看到贼军踪影。我习惯性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前方的道路很是宽敞,但路两旁的树林却是变的越来越密了。
我当即毫不犹豫地下令:我军全体人马停下脚步,即刻化整为零,按以前操演过的全部冲入道路两边的树林中保持静默,原地休整。在没有得到我的下一步命令之前,都给我老实趴着,谁也不许出声。
下马之后的傅青山将军很快摸到了我的身边,先是一头雾水地望了望我,最终忍不住低声问道:“头儿,我怎么有些看不明白了?看你摆出这架势,是打算打个伏击战。我们这是要埋伏谁呀?”
我回头望了他一眼,低声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暂且隐藏休整,是为了给打算埋伏我们的人一个突然袭击。”
我抬头望了眼天空继续说道:“今日应该是个月圆之夜,后半夜的月光应该会很明亮。
传令让所有所有弟兄们就地休整,只要别弄出大的响动,该睡觉睡觉。同时派出大批斥候给我沿着前方道路两边的树林一点一点往前摸,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豆芽儿将军瞪大了双眼,显得更糊涂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军的前方会有敌军埋伏?”
我毫不客气的抬起右手,在他的脑门上猛弹了一下。才笑着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当年的老对手,草原蛮夷军中的那位乌木图大将军吗?这些都是我们当年玩剩下的把戏,你小子全忘了?
我且问你:这些偷袭淮北大营的李家军匪贼们是胜了,还是败了?明明是占了便宜,他们为何匆匆逃离?一路之上还故意丢弃了一些旗帜刀枪,有必要显得那么慌里慌张吗?”
豆芽儿将军转着眼珠想了想,说道:“也许是因为我南宫大营的神机营连战连捷,威名远扬。
敌方闻风丧胆,同时他们又做贼心虚,怕我军不依不饶地从背后一路追杀?”
我轻轻扭头往地上啐了一口说道:“别学着别人好大喜功,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李家军敢明目张胆地围攻整个淮北大营,那他们的人马能少得了吗?我们才多少人马?他们这是想诱敌深入,顺便也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惜论贼心眼鬼点子,他们比小爷我还差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