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跪在我的脚下瑟瑟发抖。
我们真没人强迫他下跪,虽然我们人人手中都拎着钢刀,但没有一个人对他出言恐吓,所以他完全是自觉自愿的。
大顺朝几百年来一直推行的奴性教育,已深入很多人的骨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明知强行更改,也改不过来,就随他的便吧。
“大将军,您还是晚来了一步。昨日晚间那位南宫大将军和这牢中的多名狱卒,都遭了一伙来历不明的蒙面盗匪的毒手。”
我心头大吃一惊。刚才来的路上还想着怎么样劝说那个倔倔的小老头呢,他肯定无法接受我举兵叛乱的事。我甚至都想好了:要实在是劝说不动,就先把他打晕了,先带出去再说。
所以那位典狱长的话,在我听来,尤如晴天霹雳。
我甚至来不及悲伤,连忙出口问道:“那他们的遗体在哪里?既然双方发生了搏斗,蒙面盗匪也该有所死伤吧?速带我去看!”
典狱长看到我没有当即暴怒,马上要了他的命,心中甚感安慰。
他一边站起身头前带路,一边向我说道:“蒙面盗匪也只是留下了几具尸体没有带走,具体伤了几个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这里还有为数不多活下来的狱卒,具体情况你可以问他。”
我来到了那座由监牢改成的临时停尸间。那里每一张白布下,都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
在旁人的指引下,我先来到了义父的尸体旁。掀开白布,我看到了那一张灰败而枯瘦的面庞,突然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我自己都觉得奇怪,眼眶中竟然一滴泪都没有。
我只是抬手轻轻擦了擦他嘴角已经凝固了的黑色液体,便又给他重新蒙上了白布。
这时那名活着的狱卒,也被带到了我的身边。他跪倒在地说道:“那些蒙面盗匪很是凶悍,他们自称是洪家军的。”
我并没有答话,而是让人带着我走到了敌方那具尸体面前,掀开了白布。
所谓蒙面的面盗匪罩已经被去掉了,因此我能很清楚的看到对方的长相。
第一具尸体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我还仔细观察了他的伤口。
第二具尸体,当白布被掀开时。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这个家伙我认识。在南宫大营里见过,原先一直紧跟在那位袁大将军的身边。所以杀手是洪家军的人,这种说法就不攻自破了。
这明显是祸水东引,想让我在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