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哪里等得了?当下恳求道:“你,你能送我去荣国府吗?我寻李公子有要事。”
“这——”
此时已过了申时,丁家兄弟护送李惟俭而去,至今还不曾回返。这宅院里堆满了各色物料,总不能没人看着。
傅秋芳忽而想起身上还有几两碎银,当即便道:“我想差了,不劳你相送,我自己寻了马车去找李公子就是了。”
说罢扭身便走,吴钟追到门前,瞧着傅秋芳在巷子口雇了一辆驴车,这才挠头不已嘟囔道:“我话还没说完呢,公子可是留了一百两银子做盘缠呢。”
却说李惟俭这日在新宅与贾芸言说一番,指点着工匠将那外扩的两进宅院推平,而后盖起北高南低,斜面覆玻璃的暖棚来。
这砖石、木头不值什么银钱,玻璃可就贵了。贾芸略略盘算,就说李惟俭单单这暖棚没两万两银子下不来。
李惟俭心中好一阵腹诽,却咬牙掏了银子,只催着贾芸盯紧了,最迟八月这暖棚必须盖好。
贾芸应承下来,临近午时李惟俭等不及吴海平回返,干脆叫了丁家兄弟护送,骑着马就回了自家。
有些时日不曾去瞧过二姑娘,略略休憩,他便寻了过去。这内中旖旎自是不足朝外人道,直到申时饭口,李惟俭这才回返自家小院儿。
这会子他用过了晚饭,正与红玉打听宝玉那实学上的如何了。红玉今儿倒是扫听了一番,只说一早儿宝二爷朝绮霰斋去的时候兴高采烈的,待午时出来时却蔫头耷脑的没了兴致。
李惟俭听罢心中不禁暗乐,那科学小实验瞧着自然好玩儿,可学起来又哪里是好玩儿的?
只看宝玉这般情形,怕是要不了几日就得放羊。李惟俭不管别人如何作想,只想着黛玉将宝玉的人性瞧清楚了,如此也算对得起林如海当日的照拂了。
正说话间,吴海平忽而来了。红玉过去问询一番,回来便狐疑着道:“四爷,外头有个傅姑娘求见。”
“傅秋芳?她怎么来了?”问过一嘴,李惟俭忽觉不对,转而道:“这傅姑娘是拜访过老太太才来寻我的,还是直接来寻我的?”
红玉便道:“走的是侧门儿,瞧那样子就是来找四爷的呢。”
李惟俭挠头思量一番,起身道:“也罢,我出去见见吧,瞧瞧她说什么。”
他起身施施然出了小院儿,正房里几个丫鬟彼此递眼色,晴雯瘪嘴道:“不过见了一面,就这般上赶着,无怪双十还不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