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身边儿的司棋。
晴雯心中本就瞧不上司棋,因是只是略略颔首便要错身而过。那司棋同样颔首,遥遥便冲着吴新登家的说道:“吴嫂子,可还有灭蚊灯?这会子蚊子闹得厉害,我们姑娘昨儿夜里被叮了两口,痒痒了一整天呢。”
那吴新登家的就道:“哟,这可不巧,最后两盏都让晴雯拿去了。要不你拿两截蚊香凑合凑合?”
自得了李惟俭的银钱与吩咐,司棋逐渐大方起来,各处管事儿的嫂子都得了好处,待她客气了许多。
司棋闻听吴新登家的这般说,思量着扭头瞧了一眼还不曾远去的晴雯,说道:“那劳烦吴嫂子给我两盘蚊香,我再去跟晴雯商议商议。”
吴新登家的应下,自库房取了两盘蚊香递过来,司棋得了蚊香,旋即快步追上晴雯。
“晴雯。”
晴雯驻足回首,强忍着心中不喜道:“有事儿?”
司棋笑着凑将过来:“最后两盏灭蚊灯被你取了,咱们商议商议,能否分我一盏?”
她凑得近了,晴雯顿时嗅到哪熟悉的女子气息,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俭四爷怜惜她,素日里宠溺有加,她自不会真与俭四爷置气。再说若不是前一遭俭四爷被人下了药,又哪里会便宜了眼前的狐媚子?
于她心中,俭四爷也不是个贪花好色的。若真是那般,又哪里会守着她们几个一直不曾下口?定是这狐媚子使了手段,没准儿私底下胁迫了俭四爷,这才几次三番的
因是晴雯愈发气恼,哪里会给司棋好脸色?当下便道:“这可不巧,我们房里的物件可不好外借。”
司棋也不是个好脾气的,见其脸色难看,当即拉下脸来,说道:“不借就不借,何必说话这般难听?俭四爷身边儿的丫鬟就这等教养?”
“呵,我没教养?总比有的人见天惦记别人房里的要有教养!”
“你——小蹄子你说谁?”
“就说你个狐媚子呢!”
司棋上前一把将晴雯推了个趔趄,叫骂道:“我劝你留点儿口德,都是府里头的丫鬟,谁不知道谁?你不过是走了运,谁不知你当初是奔着宝二爷房里使劲儿的?”
晴雯恼极了!将两盏灭蚊灯丢下,小跑两步上前狠狠推了司棋,叫骂道:“我奔谁房里也比你个狐媚子私下里勾搭人强!”
“小贱人!”
“狐媚子!”
两女叫骂着顿时撕扯在一起。司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