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祸,也殃及不到咱们家。”
探春道:“凤姐姐方才可是说了,那贼人指名道姓要来咱们家寻仇。”
贾政不以为然道:“高墙深院,些许贼人趁着兵乱作乱,又能成什么气候?”
探春正要再说,忽而听外间有人说道:“二叔说的是,三妹妹无需忧心。”
话音落下,便见贾琏兴冲冲行了进来。只见贾琏进来先是朝着贾政拱手一礼,随即志得意满道:“此番太子起兵,若成了事,来日咱们家必须得封赏;便是事有不谐,我与二叔不过居中奔走,并未参与其中,想来看在娘娘情面上,圣人也不好责怪。如此稳赢之局,于我贾家可谓大好!”
贾政面上忧虑,叹息道:“太子还不及弱冠,何必急在一时。”
贾琏心下腹诽不已,却不好多说,只得与探春道:“三妹妹若是不放心,待太子的兵马进了内城,我叫了一队来咱们家护卫便是。料想有军兵在此,那些贼人也不敢打咱们家主意。”
探春欲言又止,心下暗忖,此事哪儿有琏二哥想的那般简单?若是太子成了也就罢了,若果然不成,莫说娘娘只是妃子,便是皇后又如何?牵扯皇位之争,亲父子都要傻得你死我活,更何苦只是区区一个妃子?
探春叹息一声,只得道:“既如此,我先去给俭四哥回话儿。”
探春自梦坡斋出来,遥遥便听得枪炮声稀疏传来,隐隐有周遭百姓惶恐喊叫之声。探春蹙着眉头,进得大观园里,遥遥便见惜春领了丫鬟迎了过来。
姊妹二人相见,惜春问道:“三姐姐,外头打铳放炮的,听丫鬟说闹了兵祸,到底是何故?”
探春略略与惜春说了,旋即姊妹二人进得会芳园里,寻了李惟俭说了贾琏与贾政的话。
言罢,眼见李惟俭略略蹙眉,探春便道:“俭四哥,这般处置可是不妥?”
李惟俭笑道:“三妹妹聪慧,料想也不用我教。这内中凶险只怕是九死一生啊。”
探春叹息一声,苦笑道:“琏二哥闯下这等祸事,如之奈何?如今旁的不想了,且先渡过兵灾再说。”
探春领着惜春起身一礼,便要告退而去。
“三妹妹。”
李惟俭出声叫住,探春返身,便见李惟俭行过来,自腰间抽出那把左轮手枪,扯过探春的手儿,将其塞进手中。
探春低头瞧了眼,又抬眼与李惟俭略略对视,旋即听李惟俭道:“兵凶战危的,若荣府果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