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败涂地,子孙们都当强盗去了。祖宗的颜面都丢尽了,我对不起贾家啊!”
顿了顿,又泣道:“我有罪啊,我不该养了一窝畜生子孙,疏于修德,弄的子孙顽劣,成了强盗,弄的家中自杀自灭。”
贾环此时说道:“错非父亲偏心宝玉,岂会有今日之祸?”
贾政怒道:“我把你养大,这就是错吗?我只后悔你刚生下来时没把你掐死!”
贾环持剑上前恼道:“从小到大,什么都偏着宝玉的,就因着他有块破烂玉,好看的丫头可着宝玉,一应吃穿用度都可着宝玉,我与妈妈似有似无,我便是再顽劣总比宝玉强几分吧?你既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贾政闻言简直如遭雷殛,嗫嚅道:“不想赵姨娘竟将你教成这个模样!悔不当初啊,早知如此,当日就该将你养在太太膝下。至不济也不会是如今这般混账!”
贾环冷笑道:“你还有脸提太太?我可不是三姐姐,若果然养在太太身边儿,只怕要不了几年就得病死了!”
贾政哪里肯听,只骂道:“杀千刀的赵姨娘,好好的儿子也被你教坏了!”
贾环顿时恼了,上前一脚将贾政踹翻,道:“不许骂我妈妈!”
贾政捂着胸口道:“好,好的很!儿子会打老子了,这是哪家的规矩?这样的不孝子孙还不遭雷殛,老天爷简直瞎了眼啦!”
贾环嚷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死倔,可是死不悔改。”说完持剑只是往胸口一捅,贾政在地上翻滚多时,两眼一瞪,四肢一松,竟是去了。
朝着贾政尸身啐了一口,贾环提着宝剑便走。到得园子里,寻了贾蔷、贾琮问道:“可瞧见宝玉了?”
二人都说没瞧见,贾蔷道:“说不得也去了伯府了。”
贾环眯着眼往东扫量一眼,说道:“李惟俭家中最是豪富,若抄掠一番,说不得这辈子嚼裹都够了。”
贾琮蹙眉道:“这贵人先前有吩咐,不得袭扰竟陵伯府。”
贾环不以为然道:“这冲杀进内城的人马又不止咱们一支,夜黑风高,谁知是哪路人马干的好事?”
贾蔷心下早就恨极了李惟俭,因是便添油加醋道:“环哥儿说的有理,咱们遮了脸面,料想日后那李惟俭也无处告去。”
三人计议停当,当即收拢了几十号贼人,浩浩荡荡往东角门而来。那连通会芳园的东角门本就不大,众贼人抬了撞木只两下便撞开了。都知这是李财神家中,因是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