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道:“怎么不见贾政?”
贾琏忙道:“回戴公公,昨儿夜里贼人破了家门,二叔惨死于贼手连在下的继母也死于非命。”
“造孽啊。”叹息一声,戴权张开圣旨道:“贾家众人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谋反,贾妃与之勾结,里通内外,业已凌迟处死。三品将军贾琏,为太子党羽另据都察院禀告:三品将军贾琏,国孝家孝之中,背旨强逼良民退亲,强娶民女,国孝一层罪,家孝一层罪,背着父母私娶一层罪,停妻再娶一层罪。而今数罪并罚,着革去世职、押入内监牢候刑。”
旨意宣读罢,当下便有兵丁上前押了贾琏便走。贾琏嚷着‘冤枉、冤枉啊’,四下却无人理会。李纨、探春、惜春等默然垂泪,贾兰闷头不言语,宝玉涕泪横流。
那贾琏忽而瞥见李惟俭,便死马当活马医,叫嚷道:“俭兄弟救我,俭兄弟救我啊。”
一众兵丁纷纷看向李惟俭,不待赵侍郎发话,戴权便道:“李伯爷与贾家虽是世交,却只是情面往来,并不曾勾结太子。”说话间又展开一卷圣旨,想了想,叹息道:“罢了,贾政既已死,这旨意不读也罢。”
撂下旨意,朝着李惟俭拱拱手:“李伯爷,如此,咱们回宫复旨去了。”
李惟俭道:“我送送戴公公。”
当下二人并肩而行,出得仪门,戴权屏退左右,低声说道:“李伯爷安心,此番定不会牵连到伯爷。”
李惟俭忙问:“戴公公,怎么就到了如此境地?”
戴权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严阁老这会子已经回府,此事李伯爷不妨问问你那位恩师。”
说话间到了正门前,戴权朝着李惟俭拱拱手,翻身上马,领着几个小黄门打马而去。
李惟俭停在门前半晌,待回转身形,便见兵丁四下抄捡,说是要寻贾琏勾连太子的证据。奈何前日夜里数百贼人洗劫过,加之一场大火,连同大观园带贾琏的书房都烧成了白地,是以什么都没搜到。
正当此时,忽而便见一老叟哭着要进荣禧堂,赵侍郎赶忙吩咐:“快拦下,贾家奴才不许进!”
李惟俭定睛一瞧,此人不是焦大吗?
那焦大被兵丁拦下,号天蹈地的哭道:“今朝果然弄到这步田地!我天天劝这些不长进的爷们,没一个听的,好象我要害他们似的!那些不成器的主子们,如今似猪狗般都推上囚车抓走了,早听我一句话也不会沦到今日。我要哭也没有地方哭去,我还活着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