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火光熊熊,城门隐有烟熏火燎的痕迹,建春门甚至被烧毁了半截,城门洞内外满是敌我双方的尸体。
这尼玛,打过巷战了?
夜宿城东南阳王府时,邵勋有些无语。
不过他也能勉强理解。
野战连溃两场,死伤、溃散近万人。
存粮一天天耗尽。
野外全是铺天盖地的匈奴骑兵——其实未必有多少,但视觉效果很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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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军音讯全无,一点消息都送不出去,一点外界的消息都漏不进来。
他们就像个被人遗弃的孤岛,惶惶不可终日。
守城,最忌死守。
看不到一点希望的守城战,是坚持不到最后的,尤其是洛阳这种内部十分杂乱的巨大城池。
信心是关键,你要给人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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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飞虎带着四幢银枪军一路疾行,五天工夫就撤回了襄城,领取一应物资。
至于堵阳那边,则交给堵阳屯田军负责。
更远的南阳,曹馥已经下达命令,以乐凯为后军左都督,总揽全局,羊聃为右都督,协助乐凯。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不要让战火烧到洛南。
哪怕把南阳打乱了,只要稳住局面,就有功无罪。
抵达襄城之时,驿道上随处可见牵马步行的府兵及部曲。
侯飞虎在路上遇到过一支自鲁阳北上的府兵,共四百九十余人。
据他们所言,能上阵的都来了,其中甚至包括一些满脸稚气的少年。
少年是府兵子侄。
他们年龄还小,武艺未成,也没什么战斗经验,武器装备非常差,但军情如火,现在是需要他们卖命的时候了。
襄城这边更是人头攒动。
汝水边的旷野中,部曲们走来走去,打水做饭。
府兵给马匹解了肚带,领其慢跑活动一番。
甚至还有人把没上过阵的少年生瓜蛋子聚集起来,集中传授一些战场上的小窍门。
颖桥之上,大量马驴骡正在通过,向东行去。
“老马啊老马,这次还要你们卖命。”侯飞虎感慨一声。
长安围杀鲜卑的好处,到现在还没完全吃净,这都六七年了吧?
六七年间,这批马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尤其是攻苟晞一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