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提着血淋淋的人头,默默站在后面。
匈奴残兵一看,顿时熄了继续打下去的心思。
一個土围子,哪怕只有几百丁壮,只要其中有一部分是久经战阵的武士,那么在有围墙地利的情况下,想要攻破就要付出较大的代价了。
他们是骑兵,不值得这么搞。
思及此处,便不再犹豫,直接转身离开,消失在了旷野之中。
宁平城内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有人得意,便有人失意。
济阴郡城阳县郊野的一个小坞堡外,上万石勒部贼兵将其围得严严实实。
堡墙内外,矢石横飞,尸落如雨。
只打制了简单攻城器械的石勒部贼兵,在压阵骑兵的监督下,奋起余勇,猛冲猛打。
攻至傍晚时分,石军第一次站上了墙头。
虽然很快被逐了下来,但远近的贼头们都神色一动,仿佛嗅到了什么味道般,将又一批生力军压了上去。
夜幕降临之时,堡门轰然大开。石军将士欢呼着冲了进去,逢人就杀,完全是不留活口的意思。
粮食被一车车拉了出来,充作军需。
财货被打包起来,先运往范县,再经浮桥运回河北。
仗没打完,就先把财物、人丁运走,原因业很简单:没那么多车辆转运,必须先得弄走一批再说。
到了这会,东武阳、范县、金乡三地已成物资、钱粮转运总枢纽。
中护军靳准在高平肆虐旬日,现在已遣一部兵马西进,试图围攻济阴郡城,进而威胁济阳,将兖州幕府一干人等尽数俘获。
安西将军刘雅在济北势如破竹,收获大量资粮,随后攻入泰山,与呼延晏部合兵,围攻梁父数日,不克。
这一仗打得十分激烈。
泰山羊氏主脉在南城,梁父亦有羊氏支脉,人数还不少。
羊氏谙于军略,很早就操练乡勇。敌军来袭时,据城寨死守,与呼延晏打得有来有回。
呼延晏就很纳闷了,这么多家族,为何就你抵抗得如何激烈?
打出真火后,居然钉在那里不走了,直到刘雅率军而来。
数日之内,匈奴被阵斩部大一员、被射死一人,至于攻城而死的氏族头人更是好几个,但始终未能拿下梁父。
南城羊氏又派骑兵骚扰粮道,气得二人暴跳如雷,只能解围而去,欺负那些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