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当我不知道?看到他吃瘪的样子,裴康就很得意。
但他很快又想到自家女儿的处境,心情也没那么好了。
没名没分的,肚子都大了,怎么想的?至不济,也得弄个并妻之位啊,这样生下来的孩子还是嫡子、嫡女。
思来想去,干脆和王衍碰了一杯,各自饮下。
临时账房之内,胡毋辅之看着礼单上各色绫罗绸缎、珠宝首饰、金银器具、骏马玉石的数字,嘴巴张得老大,久久无法合拢。
端起酒碗灌了一口后,他才平复了心情。
娶妻居然是個绝好的敛财手段!
陈公若是多娶几次妻,岂不瞬间变成石崇那样的天下第一富豪?
发财了,真的发财了。
他放下酒碗,推开后墙上的窗户,看着横七竖八停在那里的车辆,眼冒精光。
这可以买多少酒啊,怕是喝到死都喝不完!带上儿子一起喝还是喝不完!
陈公真是威震中原,巴结他的人太多了。
以前可能还看不太出来,但结婚之日,哪怕没被邀请,很多人也不介意送上份礼物,结个善缘。
感慨一番后,他坐回了书案前,继续记账。
此时婚礼已近尾声,蔡承匆匆进来,递了一份新礼单给他,让他记上。
胡毋辅之拿起一看,傻了。
居然是梁皇后遣人送来的礼物:紫縠(hu)襦、绛纱绣縠襦、七彩杯文绮被、绛石杯文绮被、紫碧纱纹绣缨双裙、碧玉瓶
林林总总数十件,多半是宫中所用之物。
听闻梁皇后与庾家小娘自小相识,关系匪浅,看来没错了。
只不过——这是避着天子暗中送的吧?胡毋辅之八卦地奸笑两声,又喝了一大口酒。
外间的宾客已渐渐离席散去了,仆婢、亲兵们开始收拾桌案。
胡毋辅之翘倨着腿,坐在账房内,突然间哈哈一笑,道:“当年见陈公在田野中躬耕,我便知有今日,壮哉!”
笑罢,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一个蓬勃向上的幕府,一个不断壮大的势力,就能让人心怀激荡,汹涌澎湃。
干劲都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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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文君紧张地坐在婚房内,时不时抬眼望向外面。
她的心情有些纠结,既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夫君,又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