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耕,妇不得织,日子难过。
邵勋听完他的话,沉默不语。
忠武军是他帐下第一支几乎被成建制歼灭的部队。
鼎盛时有四千五百步骑的忠武军,现在只剩不到五百残兵了,确实难以支应如此宽广的洛水河谷。
现在匈奴小股骑军经常从王弥的地盘出发,窜入洛水河谷,烧杀抢掠,农业生产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这是西线的一个重要敞口,还在持续失血,确实非常危急。
“营军都督何在?”邵勋开口问道。
“末将在此。”大侄邵慎地位较低,坐在后面,闻言直接起身。
“忠武军须得重建。”邵勋说道:“兵员自甘城四坞征集,我再从广成泽屯丁中抽一部分精壮付你。至于器械——”
邵慎心中大喜。
垣延看样子要失势了。没了军队,他已和县令无异,还不如直接常驻许昌,专心当幕僚得了。从今往后,洛水河谷将由他一个人说了算——邵慎定下的妻子杜氏就出身宜阳。
“随我去趟洛阳吧。”邵勋说道。
“诺。”邵慎坐下了,神色颇为振奋。
幕府僚佐们纷纷寻思。
现在有三个方向可能爆发战事。看陈公的意思,倾向于打石勒,但宜阳那边也是个麻烦事,须得解决。
河阳北城会不会爆发大战,谁都不敢保证。
青州曹嶷会不会西进呢?很难说。
兵虽众,却处处接敌,分身乏术。
“彦国。”邵勋看向西阁祭酒胡毋辅之,道:“你跑一趟南阳,就说我要羊彭祖(羊聃)率军北上。”
“诺。”胡毋辅之应道。
羊聃的兵不是朝廷经制之军,而是南阳、顺阳、新野三郡国士族豪强的私兵部曲。
他率军北上,自然要和南阳世家大族商议了,让他们同意放人。
羊聃性情残暴,但他手下的兵却多历大战,前阵子还败过杜弢一次,怎么着都比屯田军强多了。
“就这样吧。”邵勋摆了摆手,宣布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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