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除了世代当兵这一点不变外,其他方面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士气大振是必然的。
刘宾默默看着这些人,心中感慨。
他也是世兵家庭出身,对世兵的遭遇感同身受。看到这些人脱离苦海了,那是由衷地高兴。
“吴贵,胙亭西二渠北段,田百四十六亩又三十步。”县吏将地契送到一名士兵手中,大声说道。
“谢陈公,陈公实乃我再生父母。”吴贵激动地跪倒于地,朝许昌方向磕了好几个头,然后把地契小心收好,喜笑颜开。
“钱黑炭,胙亭西二渠中段,田百四十七亩又二步。”县吏继续喊道。
“谢陈公。”钱黑炭接过地契,亦朝许昌方向磕了几个头。
起身之时,泪流满面,不枉枋头城下的昼夜拼杀了。
“李狗郎”
刘宾则在田间走了一圈,回来时感叹道:“都是上好的田地,就是杂草有点多,年前让家里的懒婆娘好好收拾下。”
众皆大笑。
濮阳这个地方,没人说不好。
地极平旷,又不缺水,还很肥沃。若非处于前线,屡次被人渡河抄掠的话,也不至于混成如今这副人烟稀少的模样。
东燕、白马二县安置三千府兵,当他们的家人从许昌周边迁来后,就是足足三千户人。
枋头筑城后,至少东燕县是非常安全了,白马县也相对安全,现在可以卯足劲发展生产。
如此两年后,这些府兵家庭便可自给自足,有相对充足的粮、肉、奶给自己和子侄辈提供营养,勤加训练。
数年后,他们甚至可以找工匠定制器械、装具,乃至饲养马匹。
最多五年,一个合格耐战的步兵就诞生了。而且,这还不是一锤子买卖,他们的儿子也会有一定的基础,可以被征发入伍,上阵厮杀,战斗力还不会太差。
这就是枋头之战所带来的红利。
如今唯一的麻烦之处,在于极度缺乏部曲。
枋头之战俘获了两千多名河北俘虏,即便全分发下去,也是不够的。
在这件事上,或许只能找囤积了大量人口的坞堡庄园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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