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鹤峰,半山坪。
刘小楼被单独关在一座木屋之中,等候处置。
这座木屋他很熟悉,当年炼制阵法时,曾是刘道然的住处,刘小楼自己则住在旁边的另一座木屋中。
没有八禁索的绑缚,也没有人限制他的自由,木门简简单单一关,甚至都没有上闩,门外也没有人值守看管,只是由赵氏管家叮嘱他别乱走动,就没了下文。
刘小楼很听话的没有乱走,整座放鹤峰都是来来往往的修士,有赵氏本宗的,有旁边东白峰万氏的,有赴援的灵墟和东、西二仙宗的,很是喧闹。
如此形势,压根儿就没有逃走的希望。
屋子不大,放了张木床,还有几张简易的木几,既可以作为桌子,也可以作为凳子。当年他和刘道然合作的三件阵盘,有很多东西都是在这几张简易木几上完成的,然后拿去地火穴口处炼制。
四面的墙壁上还贴着些泛黄的老旧纸张,破破烂烂不成样子,有些甚至只剩了一角,上面的字迹已经无法辨认了。
这是当年他和刘道然一起研究阵盘炼制之法,推算演化阵符结构的纸张。当时走得匆忙,将这些东西留了下来,如今都残碎得不成样子。
他摩挲着这些纸页,十年前炼制大阵时的一幕幕便自然而然浮现在眼前。
却不知道然兄而今如何了,有没有筑基成功?当年一起埋首于此时,他可是要比自己高出三个层次吧?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
何时有空,再衣锦还乡?道然兄的刘家庄嘛,都姓刘,说是自己家也不为过了,可不就是衣锦还乡?想到这里,他对衣锦还乡有些迫不及待了。
忽听外面一阵喧哗,刘小楼来到墙边,隔着木板的缝隙向外看去,隐约见到一群人簇拥着什么从木屋前经过,纷纷攘攘听得几句,也听不真切,却与景昭有关:“谁?谁干的?”
“青玉宗景昭。”
“怎么回事?”
“那么厉害么?”
“师兄!谁干的?醒醒”
“都说了姓景的。”
“景昭?”
“还能有哪个姓景?”
“跟他拼了没人去吗?谁去?三师兄,你不去吗?”
“别闹”
一群人乱纷纷向着主峰而去,很快消失在树林后,刘小楼摸了摸鼻子,将上面蹭到的灰抹下来,一看,积灰真厚!
等到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