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丝毫的变化,那张他和幼卿依偎过的沙发也还是安安静静的摆在当中,四下里好像还有她的影子。
萧鹤川面无表情,走到桌前,他伸出手摸了摸桌子,手指上顿时沾染了一层浮灰,他记得那会幼卿偶尔会将作业带到这里写,他就坐在一旁陪着她,有时遇到她不会的题目,她会捧起本子来问他,他若是恰巧会答题,就会摆出一副师长的模样来教她,她总是乖得很,安安静静的偎在他的怀里听他给自己说题。若是他也不会,两人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回起往事,萧鹤川唇角浮起一丝笑意,不等那一丝笑意变得深邃,心口处的疼痛已是提醒着他,提醒着他,过去了,往事如烟,全都过去了。
那小白眼狼已嫁作他人妇,留下他在这里苦苦追忆,又有什么意思。
萧鹤川只觉得心如刀绞,他闭了闭眼,笑道,“萧鹤川啊萧鹤川,你还真他妈犯贱,贱了这么些年也没好。”
语毕,他再无丝毫留恋,转身走了出去。
殷红在外面等着他,瞧见他出来,殷红犹豫片刻,上前道,“九爷,城建处的人前些日子说,想拆了那间屋子,建一座酒楼。”
“那就让人拆了吧,”萧鹤川燃起了一支烟。
“九爷?”殷红忍不住心惊。
“拆了干净。”萧鹤川吐了一口烟圈,道出了几个字来。
“那里面的东西?”
“全扔了。”萧鹤川弹了弹烟灰,脸上是平静到极点的神色。
“是。”殷红不敢多说了,她又看了萧鹤川一眼,小声道,“听说九爷快要成亲了?”
“一把年纪了,再不讨媳妇也说不过去,”萧鹤川迎上殷红的目光,“以后我也不来了,你要有什么事,去找李长发。”
“是,九爷,”殷红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不上是为了什么,见他要走,又是唤住了他,“九爷。”
“还有事?”
“您别怪我多嘴,”殷红咬咬牙,大着胆子问了句,“那位幼卿小姐,她还会回来吗?”
听见那一个名字,萧鹤川眼底的光冷了下去,他勾勾嘴角,也没有回答殷红的话,就那样大步离开了春凤楼。
晚间。
易雪澄推开了门,就见幼卿正在那里收拾着行装。
“幼卿,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易雪澄上前问道。
“快了,还有些零碎的东西,”幼卿莞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