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从平阳县杨东雄杨师父,认河泊所徐岳龙提领为大哥。
河泊所巡守江淮大泽,有水妖作乱,我就杀水妖,有鱼帮为祸,我就杀鱼帮。
多的我不会管,那是越权,违背律法。
我不是济世大侠,更没那么大方,做不到舍己为人,时至今日生活如意,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添堵。”
杜文长额角满是冷汗,心中狂喜。
他最担心的就是此等少年英雄意气上头,脑子一热,真要为民除“害”。
“不过”
梁渠目光斜在一旁长案上堆积的账本上。
“河泊所管不了你一方县令,但鲸帮里的所有账目我都会让人整理,如实上报三法司!
希望杜大人真的问心无愧,亦或是自求多福!
你们几个,送客!”
梁渠高声震喝,总舵内所有人齐齐一颤。
这些人有一個算一个,杀了都不冤,梁渠完全当奴隶用,留下的心理阴影着实不小。
几位帮众走出,战战兢兢地将杜文长请出。
杜文长还想挽留说话,梁渠拿起长枪,翻转间,红缨旋散。
杜文长当即噤声。
他知道,自己要再说话,命不会丢,可身上怕是要多出几个血窟窿。
喉头滚动,杜文长最终无言,被人带出总舵。
周边披着蓑衣都要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也都跟着被驱散。
梁渠环视一圈总舵内尚且能活动的帮众。
“看什么!接着干,账本,财产,兵器,地契,商铺都搬出来没?漏一样东西,你们就留一件东西!”
总舵内再度响起杂物的搬动声。
梁渠回到庭院,拿起玄铁弓,忽地感觉自己像是忘了什么东西。
低头思索一番。
“今天是金曜日!”
梁渠猛拍脑门。
他记得自己出发时是金曜日,今天也是金曜日,已然满七天。
至今什么消息都没传回去过,不会被认定失踪吧?
实在是任务变化太快,本以为只是一头小精怪闹事,三四天就该差不多解决,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对手成了偌大鲸帮。
中间再花上几天突破血关,早就满了一个曜日循环。
“拿纸笔来!”
梁渠喊了一声,马上有人送来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