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码放在瓷盘中。
项方素抱起酒瓮放在桌边,汉子点头道谢,把一勺勺美酒浇在羊肉上,取火点燃的瞬间,蓝光喷吐,烈酒瞬间蒸成了青烟。
浓郁的酒香伴随着羊肉的焦香四散开来,激发出人的食欲。
项方素瞧见二人进门,招手道。
“正要喊你们呢,快坐,后边还有硬菜,前菜先吃着。”
“茨木羊?好东西啊,哪来的,上次存货不是都被我们吃光了吗?”
徐岳龙自己掏匕首割了块油汪汪的羊肉塞入口中,连连哈气。
“都是我娘昨天跟那几个冰台一起送过来的,说是怕我在淮南待久了想家,送点好羊肉过来让我解解馋。
嘿,你着什么急,酒味都还没散开来呢,吃着发捂。后头还有一只羊在烤,飞牛驼,碧角羚,都有。”
“好好好!”
徐岳龙连连夸好,扫过一眼桌子。
“紫苏和蘸料呢,吃羊肉怎么能没有紫苏和蘸料,嘴里没味啊?”
“这不是没上呢嘛?”
冉仲轼嘴上喊着,手里端着两个大盘,一盘里是磨成粉的红色干料,另一盘堆着紫苏叶。
冉璎则带着一小瓮的芝麻香油。
切羊肉的汉子忙上前接过,先分好干料,烤好的羊肉被利刀片成薄片,码在银盘里,呈到每个人的面前。
梁渠找了个空位,挨着冉仲轼落座于罗汉床上。
罗汉床带着个床字,实则兼具坐,躺效用,更似“沙发”。
“来来来,都齐了都齐了,别客气,梁兄弟是头一回来,王叔你多给他分点,省的他不好意思,回去说没吃饱。”
项方素一边说一边比划,汉子忙做手势回应。
“柯文彬,你们几个也别打牌了,过来吃饭,整天玩那个破马牌,有意思吗?”
“说多少次了,是吊牌,吊牌!马上就赢了,看我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今天下船连条裤衩子都不能剩!”
清晰的甩牌声炸在桌子上。
“顶花顺!哈哈,我赢了!我赢了!掏钱掏钱!”
“呸,晦气!”
“不玩了不玩了,吃饭吃饭。”
“先掏钱,再吃饭!”
摆满羊肉的银盘递到面前,羊肉切得整整齐齐,一口大小。
梁渠道着谢接过餐盘,左右看看,用指甲掐了掐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