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出现。
十数匹高头大马蒙着夜色,穿出树林,带得落叶纷纷。
洪水倾泻连绵,激起的声音像是连续不断的轰雷。
大马们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听到声音变得躁动不安。
卫绍端坐马背,扫视一圈决堤的丘公堤,同样发现消失不见的水则碑。
手下策马来到卫绍身旁:“大人,水则碑不见了!”
“通通下河,给我找!”
“是!*6”
卫绍身后六人齐声应答。
在场众人皆是奔马武师,哪怕是决堤口水流湍急,怡然不惧,脱去衣物跳入河中,四散开来寻找水则碑。
良久。
一人浮出水面。
“大人,找到了!应该是右水则碑!”
第二人浮出。
“这边也找到了!”
卫绍系上缰绳,迈步跳入水中,虎步浮游,眨眼间闪到手下面前。
下水六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卫绍在水下如此神速。
眼下可不是什么静湖,大泽,逆着水流竟能如此之快,莫非又有突破?
殊不知卫绍拍卖会后与梁渠凫水比斗惨败,事后遭卫麟严惩,泡入大泽中往返平阳与上饶,游了足足一千回!不完成不得上岸,小半个月吃喝拉撒全在大泽!
原本炉火纯青的水虎游步在半个月的悲愤和努力下终有突破,已臻化境!
卫绍摸索一阵,没摸出名堂来。
水下昏暗,天黑且俱是泥沙,实在看不太清水则碑情况。
“抬上去!”
众人闻言搬抬起水则碑,两人用绳索捆缚,其余人等拖拽上岸。
厚重的水则碑压垮大片灌木,岸边泥块承受不住压力,滑落入水,几匹大马不安地抬动前蹄。
卫绍等人搬抬水则碑的同时,颜庆山等人亦在赶来的路上。
一人两马,昼夜不停。
更远的平阳县上,筹措物资与人员的船队适才出发。
信号旗上下挥摆,楼船滑出船坞,赶出一片浪涌。
人潮接连赶来。
肥鲶鱼摇尾前行,昏昏欲睡。
不远处的小树林中忽地传出尖叫,激地它鱼皮一颤,仓惶环顾。
“叫什么叫,再叫把你丢到水里去喂鱼!”
“别这么说,叫起来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