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河泊所里每个七品以上官员,朝廷皆会派造船师傅帮忙建造自己的专属船座吗?大人不知?”
有这种事?
梁渠自己身为都水郎,居然不知道都水郎的待遇福利?
“那天娄师傅领上十好几个帮工来,我们也纳闷,但娄师傅确实是河泊所造船师不假,许多图纸上写得不明的地方,他全懂。
娄师傅还和我们说,他儿子如今在平阳县里头当河长,大人您一点有印象没有?”
“河长”
梁渠咀嚼词汇。
自己手下河长共有九人,没记错,里头正好有一个姓娄的年轻人,年纪二十有一。
“福叔你说的娄师傅,年纪多大?”
“他说自己属牛,天生劳碌命,为家里几个小子操碎心,我瞧面相,应当有四十五。”
梁渠挑眉:“那我是有印象。”
“对嘛!”刘全福松一口气,担心自己真让人给骗了,“那娄师傅教我不少东西,朝廷的师傅跟咱们乡下的就是不一样,不少手法我听都没听过,怪厉害的,半点”
刘全福徐絮絮叨叨。
梁渠知晓前因后果,心如明镜。
哪有什么帮忙造船一说,分明是那娄师傅借机会,上赶着示好。
四十五,二十一。
两人多半为父子关系。
刘全福口中的娄师傅,恐怕有使不少银子,方把自己儿子塞到梁渠麾下。
上头的人关注梁渠。
下头的人一样注意。
混到谁手下当差,上司性格如何,对日后自身前景全有说法。
尽管河伯河长的分配发生在洪水之前,但清缴鬼母教一事,连跳两级的梁渠早已崭露头角。
真是腐败。
社会的不良风气不知不觉就吹了进来。
冉仲轼拟定名单时,估计不声不响收不少回扣。
梁渠暗暗记下娄姓河长,从满是桐油味的福船上下来,回顾福舟,心头甚慰。
一切皆有条不紊地进行。
稍微算算,十一月上旬,恐怕是所有奖励集中爆发的时间段。
大概率获得价值五大功的天材地宝,半卷青龙杀经,外加福船。
大事全凑一个节点上,颇有过年等红包的期待意味。
蒸蒸日上!
好!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