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黄白游也想过钻酬勤任务的空子,熟练掌握常用的十几个句式,找个话少的出租车的哥。
毫无疑问,钻空子的行为是失败了,并且黄白游当场也醒悟了过来。
“幸亏失败了,庆幸我失败了。”黄白游说着,明明拥有戏道酬勤,获得的薪酬就已经远远大于付出的努力,就这样还想要走捷径,太贪心了。
“准确说我是太急了,现在十五号了,距离洪制片给的期限八月底只剩下一两周,想要急于求成。”
毕竟涉及到能不能撞开天宇传媒的冰封,黄白游想明白之后,给自己临时做了一段心理调整。
影片里胡福生这个角色从头到尾都说的雾都方言,出于角色需求,方言是刚需。
如果钻空子成功了,那么饰演角色时怎么办?黄白游对自己进行灵魂拷问。
“走哪嘞?”的哥的话打断了黄白游的回忆。
黄白游用方言回应,“朝天门码头。”
打表走起来,车辆大概开了几分钟,的哥开口,“兄弟是搞艺术创作的嘛?”
“啷個(怎么)说?”黄白狗反问。
“你拿起个本本,然后整个人气质,感觉就像是搞艺术创作的,我说得对头不?”
“对头。”
“等哈(等会儿)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和出租车的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的哥唉声叹气“板板费”越来越高了。如果不是黄白游融入雾都生活,真不知道这词什么含义,板板费就是规费,是的哥每天要给出租车公司缴纳固定的钱。
“在钢实这边接到一个大单,钢实走朝天门走朝天门。
“在哪嘞儿,在哪嘞儿,鹅公癌大桥堵得很,鹅公癌大桥堵得很。”
的哥左手握着方向盘,并且左手指间还要夹一杆烟,右手时不时按住支架上的手机,用微信和同行时时刻刻交流信息。
四十多分钟之后,到地图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公里左右,黄白游就开口,“师傅你听口音觉得我是那哈的?”
“我想一哈,你应该是荣昌那嘞的人,口音接近川省。”的哥说。
西南官话也是有很多分支的,哪怕是雾都方言都有明显区别,比如江津话就相当于是雾都方言里的吴侬软语,比较软;而fl就相当于雾都方言里的魔都话,语速快。
黄白游很高兴,忍住想要嘚瑟地说“其实我是浙省人的”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