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应该就是杨队长的家人。
见到陈凡进来,那妇人立刻起身去给他拿椅子,就放在黄保管员旁边。
杨队长招了招手,“坐坐。”
随即到另一边的空椅子上坐下。
陈凡客客气气地跟大家打招呼,“刘会计、黄保管、杨婶。”
还对着那几个孩子挥挥手,“你们好。”
随后从杨大婶手里接过一个大搪瓷缸子。
这搪瓷缸本来是白色的底、蓝色的花,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上面积了厚厚一层黑黄色的垢,陈凡吹了好几口,还是没敢下嘴。
火盆里烧的不是碳,也不是木材,而是一整个老树根。
那树根直径能有两尺左右,还能看见树身锯断后的年轮,其他面还带着粗壮的根茎。
此时被侧放在火盆里,将整个火盆挤满,有一部分还伸出来搭在火架子上,盆里是堆积的草木灰,有一小部分树根缓慢燃烧着,偶尔冒出一股股青烟,熏得人眼睛疼。
按照这个速度,这一个树根恐怕能烧好多天。
不过关上门之后,有这么一点火也够用了。
杨队长他们三人都跟陈凡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继续聊队里的事,陈凡也就在一旁听着。
黄保管员,“今年交完公粮,剩下的粮食大多都分了,就留了五百斤谷子、两百斤白米应急,其他的莲藕、鱼、蔬菜也都交的交,卖的卖,换回的钱票都在这里。”
他递给杨队长厚厚一个信封。
刘会计也递过去一个记事本,“这是我按照各人的工分算出来的分红,然后分配到户,你也看一下。”
杨队长拿着翻了翻,又分别还给他们,“你们都先拿着,别的东西都分完了,还有些人屋里的猪没处理,能过关的不用管,不达标的多半还是要队里兜底,另外猪场留的年猪过几天也要杀了分肉,到时候都一起算。”
他拿着烟杆填了团烟丝,眉头紧紧皱起,“倒是明年的工作安排,还要拿个章程出来。”
刘会计也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布袋,又摸出一张半个巴掌大的纸,从布袋里抓出一点烟丝,小心翼翼地在大腿上捏成一条不规则的长条,再用纸卷起来,最后用口水在纸的边缘添了一下,将纸卷贴拢,便是一根自制卷烟。
他对着正看得入迷的陈凡比了比,“抽一根?”
陈凡赶紧摇头摆手,“谢谢,不会。”